是为了,给她撑腰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姚蓁的眼睫立即慌乱地眨动两下。 然而不及她细想下去,宋濯已带人离去,依军法去处置方才那几人了。 身周人声淡去,霎时空旷下来,唯余风声寂寥。 姚蓁在风中伫立一阵。 心头后知后觉地涌上一股暖意。 ** 那日,除却处置了那几个目无军令的人后,宋濯又将军营好好整肃了一番。 他做事抉择之前,会派人先来请示姚蓁的意见,待公主松口,才依照原本的计划去执行; ——太子年幼,此行最尊贵且有话语权的便仅有公主,他此举,起先引人颇有微词,在见识到他雷厉风行的手段后,再无异议。 偶尔两人意见相左,私下会面辩驳,在人前时,宋濯虽冷着一张脸,目露寒光,但总归还是给了她十足的话语权。 如此以来,军中众人皆知,望京宋氏长子对皇室十分尊崇。 又有人联想到,曾经公主与宋濯的暧/.昧传闻,再看如今宋濯态度,愈发不敢丝毫轻视姚蓁。 经此一番,姚蓁可以确认了,宋濯就是在维护她。 她不大明白他为何作出此举,但这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她自然无可非议。 况且,他出手后,军中风气着实改善了不少,姚蓁喜闻乐见,偶尔表露出与他意见不一,实则是同他一唱一和,方便掌握人心。 这般过了三日。 这日午后,姚蓁正在帐中看着策论,忽然听见帐帘被人大力撩开,旋即姚蔑的嗓音大咧咧的传来:“皇姐,皇姐!” 姚蓁放下手中事,温声道:“何事?” 浣竹将姚蔑引入内帐,太子殿下挥手将她斥退,左右看了看,轻声贴近姚蓁耳畔,神神秘秘道:“我有两桩事说于你听。” 姚蓁眨眨眼:“说来听听。” 姚蔑在她对面,寻了张矮凳坐下,轻声道:“前些日子,差点伤到你的那个人死掉了!听说死相可惨了,上山寻了许久才寻到他的尸体,浑身都是口子,好似是被狼吃了。” 说到狼,他身躯抖了抖,像是怕极了。顿了顿,却狠啐一口:“敢伤我皇姐,他被吃了也是活该!” 姚蓁闻言,悚然一惊,脑中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他所描绘的死状。旋即又听他提及伤人一事,忽然想起,她并未被伤到,宋濯替她挡下一掌。 近日有些忙,她竟忘了问他一句伤势如何。 她惦念着宋濯,又听姚蔑絮絮叨叨继续道:“这第二桩事,便是朔方来信,灾情弥漫,宋濯哥哥他们似乎要先行。皇姐,你是想同他一齐去,还是留在此地?” 不待姚蓁回应,他便自顾自地说下去:“嗯……我们还是跟着宋濯哥哥他们走罢,虽说从前……多有龃龉,但如今与其干耗在此地,不如动身,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再则,路途艰险,宋濯哥哥还能照拂我们一二,若是离了他,真真是不知该如何行事了。” 姚蓁明白他口中所说“龃龉”是指何事。 她抿抿唇,思绪微乱,鼻息已乱了几分,又被她强行扯回。 她卷着书,用书脊一角点了点姚蔑的额心:“你这小儿,快些长大罢,这些尚且用不得你操心。” 姚蔑吐了吐舌头,憨憨的笑。 却见姚蓁微蹙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