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才松开手,眼中一片阴鸷。 姚蓁扶着角柱,俯身咳嗽着,长发散乱在肩头、纤背,衣领也微微有些散乱。 她清丽的脸庞,因为被人强势吻过,泛着一点绯红。 她伸手拢紧衣襟,抬起潋滟的眼,看着他阴沉的神色,嗅着鼻尖若有如无的血腥气,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 宋濯舌尖舔了舔唇,唇角溢出一线血色,他抬手用拇指指腹擦除,垂眸看着。 姚蓁脸上的笑容愈发大,哪怕此时浑身酥软,站都站不稳,也要抬着颤抖地手拭去眼尾泪珠,道:“公子,甚能忍痛,蓁十分敬佩。” 宋濯面色阴沉,长臂一捞,将她捞进怀中。 她柔如无骨,顺从地倚在他怀中,忆想方才,以为他还要继续吻她,目露诧异,身躯微微颤抖。 宋濯抬手,将她散乱的一缕发挽至耳后,俯身,薄唇触着她的耳垂,停滞一瞬,温声道:“方才公主,喘./息声极其动听,面上神色,比之艳曲所写,亦要妩./媚三分,濯亦十分敬佩。” 姚蓁僵在原地,气结,唇角绷紧。 心中啐怨,他分明喜洁到几乎成疾,吻她时却丝毫不犹疑;又闻他清冷禁欲,如今照样说着些浑话。 实在可恶。 他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抚摸她纤瘦的脊背。 姚蓁低垂着头,神色微冷,须臾,温声道:“公子既因往先我将你错认而不满,今日一吻,便当偿还从前。” 宋濯的手微微停滞一瞬。 他将她的下颌抬起,看她眉眼间分明还留存着妩媚,却端着仪态,眼睫低垂,用冷淡的声音开口。 他目色霎时变得极寒,眸中晦暗情绪翻涌。 姚蓁后撤几步,拉开距离,双手交叠在胸前,膝盖微曲,垂首欠身,行送别之礼。 她的颈子上犹有绯色,脸色却渐渐恢复往日的淡然,仿佛方才被他吻的情动,只是他的错觉。 他打量着她,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半晌,垂着眼眸的姚蓁,看见面前的苍青色衣袍渐渐远去。 她略略松了一口气。 迈过殿门时,宋濯的脚步声忽而一顿。 旋即姚蓁听见他低笑一声,声音却寒若冷刃:“绝无可能。” ** 姚蓁是在三日后,才得知宋濯那日来寻她,是有要事来商议。 不过造化弄人,谁也没料到,那一场会面,最后竟失控成那般,以那样荒谬的形式匆匆结尾。 想到那时——姚蓁抿抿唇。后腰犹有些发麻。 她肩背上磕出的淤青,至今未曾散去。 那日晚间,她手臂磕的抬不起来,宫婢前来为她更衣,瞧见那大片的磕伤,诧异又心疼。 姚蓁偏头看去,后知后觉得痛,暗自对宋濯又是好一阵咬牙切齿。 这几日她称病不出,概不见客,便是连秦颂,她也无暇应对,狠心拒之门外,倒也颇为舒心了地渡过了几日。 前些日子的寒潮渐渐消散,现已满园春光,她寻来一张贵妃椅,支在院中高大树木下,倚在椅子上,阖眸听风声。 小院平静,没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 闯入的姚蔑告知了她一个消息:“皇姐,路通了,咱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姚蓁睁开眼眸看他。 姚蔑捧起一旁的糕点碟子,放在她手中,脸上挂着笑容。 他知晓自己办了错事,这几日待姚蓁尤其殷勤,几乎有求必应。 往事既过,缘分使然,姚蓁已看淡,不欲追责。 姚蔑却自责的紧,总疑心是因他误了事,频频提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