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分开了点距离,白炽灯把他的脸照得很亮,陈晚借着灯,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可以称作“狡黠”的东西。 下一秒,男人的吻又落了下来,铺天盖地,再无隐藏。他的手掌从脖颈开始,一路往下,脊椎,纤腰,腰上的两个浅窝,接着,是她圆紧的臀。 干燥的手掌,是天然的打火石,从情到欲,煽风点火。 陈晚搂住他的脖子,忘情之际,霍星用力将她往后一推。 “嗯?”陈晚眼神迷离,还没从情.欲里拔身。 “还疼吗?”霍星似笑非笑。 你的舌头还疼吗。 陈晚:“……” 霍星把人完全松开,退后两步,双手环抱,笑着说:“还疼的话,就再亲亲。” 陈晚无言。 几秒之后,霍星不确定地问:“脸红了?” 陈晚低头假装整理衣服,其实是在整理情绪,她抬起头,“占我便宜,你记着。” 霍星看着她说:“你不便宜。” 陈晚不理他,转身开门,高跟鞋在旧窄的楼道里“噔噔”响,声控灯应声而亮。出了楼梯口,陈晚下意识地回头,霍星站在窗前,今晚没有月,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陈晚知道,他在看她。 陈晚抬起右手,比划成一把枪的形状,指着三楼用嘴型说了一个字:“砰”。 霍星靠着窗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是心脏的位置。 陈晚瞬间就笑了,冲他喊了句:“等我回来。” 走到车边上,陈晚想了想,最后选择坐出租。 ** 电话里,孙舟报的地址是水晶宫,市里最好的一家会所。 一进去,就有侍者热情接待,陈晚说了包厢名,对方更加热情了。会所墙壁都是镜面材质,切割成菱形镶嵌,映出来的东西又立体又亮腾,陈晚瞥了一眼,头晕,好多个自己在移动。 包厢在最里面,用一扇镂空木门隔开,听不到外面的杂音。 陈晚对侍者说了谢谢,推门而入。 包厢里灯光暗,有烟酒,有歌声,有男人,男人身边坐着女人。 孙舟第一个站起身,大鹏展翅迎面奔来,“瞧瞧,瞧瞧!什么叫仙女下凡,这身段和脸蛋,我就问你们服不服!” 陈晚侧身一躲,避开他的拥抱,警告他,“你再敢恶心一下试试。” “想试试,但没那个胆。”孙舟看仔细后咦了一声,“云南紫外线这么强,咋就没把你晒黑呢。” 陈晚说:“你眼瞎。” “好好好,你美,我瞎。”孙舟收起玩笑,指了指门,“宋总在对面玩牌呢,等你好久了。” 陈晚问他:“你们怎么来了?”还是晚上的航班。 回归正题,孙舟还是指着门,“问宋总喽。” 陈晚准备出去,走之前瞥了眼沙发,坐着一溜光腿美女,裙子只差没漏出屁股。她看了一眼孙舟,“精虫上脑。” 孙舟:“……” 包厢对面又是一道木门,进去后是一个开放式的室内花园,木桥假山还有个微型人工湖,看着倒别致。 牌室砌成了亭子的形状,四面挂着竹叶帘,陈晚撩开帘子,一眼就看到宋明谦。 宋明谦坐上座,正在发牌,他咬着一只雪茄,火光随着呼吸忽明忽暗。 桌上的钞票已经像座小山,这局结束,钱都往宋明谦这边送。 宋明谦抬眼,原本肃穆的眼神陡然生光。他拿下雪茄夹在指间,对陈晚抬了抬下巴,“过来。” “孙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他骗我呢。”陈晚走过去,微微弯腰,指着他手里的牌,“出这张。” 宋明谦手指一划,那张黑桃q就丢上了牌桌。 侍者很快搬来凳子,陈晚挨着宋明谦坐下。这局牌,陈晚说打哪张,他就扔哪张。在座的都是生意人,把宋明谦当活佛供着。其实陈晚牌技很水,她从不看桌面上的牌,只顾自己怎么爽怎么打。 顺子拆了,天炸又出太早,这种拆台的玩法,这些经销商想喂牌都没办法。最后,宋明谦手上还剩一对三。 陈晚皱眉,“输了。” 宋明谦笑得深,往椅背一靠,手一推,桌上的钱都进了对家腰包。 陈晚看了两把没兴趣,起身走了出去,没多久,宋明谦也跟了过来。 陈晚看他一眼,“别告诉我,你大晚上的来大理就是为了玩牌。” 宋明谦笑,“几个子公司请了很多次,这边楼盘项目要启动了,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