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无奈流落在外,她觉得对你有亏欠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来弥补你。穆家偌大的家业,换做别人不是乐疯了?我这般身份若细细说来还真是委屈你了,我心中虽难受却也明白,没有一个做母亲的不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孩子,包括我也是。正因为如此,我没有办法去和你说什么,我不想让你们的关系因为我而变得僵硬,所以我可以适当的退让。我不是好欺负的人,若是太过分我不会就这般沉默下去。季成,我赌的也不过是我懂你。” 季成脸上这才有了丝笑,他不是没担心过春福会误解他,会因为这事吃醋而不给他好脸色,如今想来是自己多心了,低头见念念睁着两只大眼睛看他,心顿时柔成一汪水,将娘两拥在怀里,轻声道:“春天了,天气暖和些了,树长出了绿枝,我们一家三口踏青去。若是有机会该是去江南水乡看看,那里烟雨朦胧,鱼米之乡,富饶得很。” 春福暗笑他在外面倒是学了些东西的,轻轻应了声,时候不早了,临睡觉的时候她悠悠地说了句:“我倒是听说你娘本想给你抬个姨娘的,只是碍着唐小姐未能成事,你那时候真没动心?这雨霞天天就在我眼前晃着,是个姿色不差的。” 季成黑着脸待她躺下径自去了侧室沐浴,方才是他大意了,自己一身寒气坐在她们旁边,可不要过给她们才好。只是他低估了母亲的决心,让他甚是为难。 第二天他去请安,好好的气氛只因为他开口为春福说好话陡然转冷,穆夫人沉着脸训斥:“如今我也不和你兜圈子,那个人不行,她不配做我穆家的当家主母。你也不必开口,等天儿暖了,将她们打发走就是,我会备一笔钱财让她们这辈子吃穿不愁。” 季成被气笑,沉声问:“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答应来京城可不是来做供你操纵的傀儡的,我顾念着情分,一门心思的孝顺,我爹娘走得早,我那时尚小未能好好尽孝道,老天给我一次补救机会,我不忍放弃。若是你背着我做让我不畅快的事,可别怪我……” 穆夫人红了眼眶,双手揪着裙摆哭喊:“我宝贝的儿子到头来还是记着将你带离我身边得人,枉我心心念念盼了这么久,我真是恨老天为什么让我遇到这样得事情,若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孙子都抱上了。” “念念就是你的孙女,母亲,我和春福的事情你不要管可以吗?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只能攀附着男人生活,我与她成亲这么久,家中得日子多是她在张罗,她很聪明,对生意上得事一点就通,比我要强的多。她也是个可怜人,我们相互扶持这么久,受尽别人冷眼,我们不在乎,可您和他们不一样,不是我们能够漠视的人,彼此退让一步可以吗?念念也已经懂事了,她虽小却也知道与人亲近,您却打算将她们赶来京城,如果您执意如此,那么我也不会留在这里。” “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唐家在京城里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多少人家想与她们结亲,你唐姨母都不愿意,只想和我们做亲家,你和小小成亲,往后不只能在生意上帮你,即便遇到什么事,唐家也能帮你摆平。如果你爹在,他能帮你把所有的路子打通,可惜他走得早,娘一个女人,你大哥又时常在外,终归是帮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听娘的话,乖些,娘不会害你的。”穆夫人拉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可她却不知道正因为这样却将儿子推得更远。 季成失望地轻笑一声:“您不过是想将我变成一个处处和您心思得人而已,儿子?您大概没有这么想过我吧?我娘小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问我愿意不愿意,一度委屈了她得亲儿子,她是一个温暖亲和的人,并没有你说得十恶不赦。我反倒很庆幸自己那样生活过,自由自在,不必整天因为这些身外物耗费时间和力气,人都跟着变得冷漠。我对经商之事不开窍,恐难满足母亲的期望,我习惯了种地爬山,做这种正儿八经地事反倒像猴子穿了人衣裳,献丑罢了。” “咱们穆家这么大的家业,我对你严厉些有什么错?是不是非要我现在把人给弄走你才能死心?” 季成看着急切地母亲,无力地说:“看来和您说不通,我也不愿意在这里和您抬死杠,您就当没找到我罢。横竖我不能合您的心思,在这般下去也不过是将所剩的那点情意耗费干净。我这几日就带着她们娘俩回去,您自己保重身子。” 他们之间各自端着一套理,没有人愿意让步,她把自以为最好的东西强塞过来,而他自私地只愿意拥有他认为最重要的,并不能没有任何怨言地接受她给与的好,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他没有办法去应对她一次又一次地纠正和强势介入,只会一次一次地屈服,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