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了僵,手上的工作放慢,低笑一声:“怎么好端端地说起这个了?你会吗?我对没有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季成所听到的那些话让他心里着实觉得不安,他相信春福却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我自然不会,可我想知道。” 春福放下筷子叹口气认真地说:“我也不过是寻常女人,也会大吵大闹,可是既然走到那一步,吵闹又有什么用?强留过就算人还在,心却早已不是最初那般,只会让自己不痛快罢了。我不愿意当一个被人同情的可怜人,不必想尽办法来赶我,我也不会死乞白赖的去求着回心转意,我会自己走。当然……这种苦头我不会白白受,我有多难过就加倍的还回去。” 季成在听到她不会挽留时脸崩得越发紧,再抬眼时,眼眶里浮动着粼粼波光,他的口气沉重又多情:“我此生唯认你一人,往后若我有无心之失,你不要走得太快,给我能发现更正错误的机会。”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过通透,不过浅浅一句她就明白其中意思,他的顾虑和担忧,她到现在才明白季成更害怕她的离开,他一个人待了这么多年,不想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去重温这种可怕的日子。 春福伸手摸着他的脸颊,直至他的面皮放松开来,才轻声安抚:“事情到了那个份上谁还能平心静气?没影的事不要瞎想。你疼惜我,凡事都由着我,最紧要的是我一颗心上只装着你一个人,加上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能让你安心吗?说来本是你惹回来的事,怎么反倒给我摆脸色?” 季成俊脸绯红,他方才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困在她那般不在意的话里找不到出路,明明穿着厚厚的衣裳依旧像是没穿衣裳似的站在冰天雪地里,渐渐麻木,失去了力气。从最初的怜惜到如今的无法自拔,不知不觉中他将全部的感情都放在春福身上,那不只是感情亦是命。 被子够大能盖着两个人,季成怕她冻着,这些天一直搂着她睡,舒服又温暖的热度让她一夜好梦酣畅,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沉稳地声音在上方响起:“除了熟人,以后不认识的人在院子外面打发了就是,免得扰了咱们的亲近。我未想到那女人是那般无赖,后悔没早些将她扔出去,费了大把的功夫。” 春福回转身手搭在他的肩膀,声音里洋溢着止不住地笑:“这事倒不归人家里正管,被你推过去估计这会儿也正为难,着实是坏透了。” 季成将她搂紧:“谁家不是大事小事都往里正那里跑?这种不清不楚的事也只有去里正那里才好,没人敢说三道四,那女人就是想使什么坏都没法子。也算是个教训,我往后离那种人远些。” 春福的小脸在他胸前蹭了蹭,就着朦胧的月光微微探起身亲上他凉薄的唇,小心翼翼地以软舌描摹他的唇线,他禁不住这般逗弄开始回应,大掌托着她的身子生怕不小心伤到她的肚子。春福再和他有过亲昵后便不在主动撩拨他,多少夜晚羞涩地躲闪着他灼烫锐利的目光,最初当真是难为她了。 直至他气息不稳,春福才放开他,笑着说:“成天说我心胸不开阔,看来,你也没比我开阔多少。我不过就事论事的说几句话,你那张脸变得和炭一样黑,倒像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一般,太过不讲理。” 季成搂着她,大掌在她脊背上来回摩挲,一层薄薄的小衣,太过熟悉的触感,他如何也忘不掉这个女人夜夜为他宽衣解带的情景,只要拉着那根细带轻轻一拉便有一片盛世美景,他的理智将心里的火压下去,帮着她躺平,手轻轻抚上她的肚子,声音暗哑:“往后还是注意些,别带坏了孩子,让他羞于有你这般急色的娘。” 春福咬着下唇捶了他一下,困意来袭,枕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很快便入了梦,低低地呼吸声响起,季成怜爱地看了她一眼,悠悠低语:“你不过是觉得男人靠不住易被美色所诱,这般不信我,当我与他们一样?倒是你着实让人不省心,那裴大公子……罢了,你已经怀了身孕,他堂堂世家公子总不至于不要脸面了。” 第二天季成起了个大早,天才微微泛白,夜幕还未完全退去。猪圈里缩着身子靠在一起的猪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都急急地奔过来摇着尾巴等吃的,这么冷的天它们也没掉膘,长得很壮实,想来今年能卖个好价钱。 鸡窝里的两只鸡光长个头还没下过一颗蛋,按理说该是到了下单的时候,这两天他都会去鸡窝里看看。今天运气好,两只鸡出去觅食了,他在里面摸了摸,热乎的触感让他不禁一喜,他在鸡窝外面盖了很多玉米杆,整齐地排开挡得严严实实。 阿宝一直跟在他身后,在他扫院子的时候追着笤帚玩闹。阿宝越发的大了,季成怕它玩闹的时候碰到春福,所以他每天都早起将事情都做完,天也正好亮了,春福也该醒了 。 季成刚准备进屋听到隔壁院子有声音,想来是连生哥,他大步走过去说:“大哥起这么早?” 连生伸伸懒腰笑:“歇了段日子,我想去镇上再看看还有没什么活能接,一口气做到过年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