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打我?” 季成攥紧了拳正想教训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一顿,只见三伯用烟杆重重地敲打岑牛,只打得他抱头乱躲,手捂着被打疼的地方直抽气。 “打得就是你这个嘴上不积德的,你要是成天找事不安生别怪我把你撵下去,忙后你自己想办法去,我这马车可不许那些不干不净的人上来。我就卖回老,替你老子敲打敲打你,你爹可是咱村里出了名的勤快老实你,你看看你娘把你给惯的。好吃懒做喝花酒就差赌了,一天到晚吹牛皮揭人短不干半点正事,像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吗?你就嘚瑟吧,我看你迟早得栽个大跟头。”三伯吹胡子瞪眼睛的数落他,众人都知道,三伯和岑牛他爹以前关系好,只是看不惯岑牛的性子这才次次拿话堵他。 岑牛不停地往缩在角落里打瞌睡的张桐身边挤,颇为狼狈的喊:“三伯,不待你这么咒我的,你不能因着和我死去的爹关系好就这么收拾我,大伙儿都看着呢。” 春福无心在意这些,不时以余光看一眼未抬过头称道她一声的张桐,在他的身上依稀能看到张岩的身影,心里的那根神经被触动又是一阵紧。 到了镇上,春福看着季成和周敬,连生哥一块走了这才回铺子里和金柳儿谈事。金柳儿自打开铺子做买卖后就不和金掌柜在一个屋子里待着了,搞得金掌柜直念女儿不孝顺,这还没嫁人就见不着人了,要是真嫁人可怎么得了。不过看她把铺子经营得红火,惹得其他糕点铺子的老板眼红,他心上就一阵畅快。 金柳儿将春福带到内室,笑着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这买卖,别人卖一天都赚不到我打开店门做半天少半天的进项,那滋味别提有多爽快了。只是咱们家的糕点卖的太快,有些没买到的未免生了怨气,就去别家了,更何况他们也学着样子在卖,我让人买回来尝了尝,味道远远比不上我们的,只是他们要价低,我不愁是假的,万一生意都被拉去了可怎么办?” 春福早已不将金柳儿当外人,闻言拉着她的手笑着说:“这个你且放心,我这次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我们把目光都放在富人身上,他们钱多可总有吃腻的时候,我们又不是只做一锤子买卖。我想好了,我会重新调制果酱味道,让那些穷人也能吃上。打开门做生意,我们就不看进来的人是贫还是富,一样对待就成。让伙计多给人点好脸色,嘴甜些,还怕人记不住?镇上做工不便回家的人多了去,不如中午那会儿试着做点绿豆汤,解暑解渴的好东西,该是也能卖出去。” 金柳儿悬着的心落到肚子里,轻笑道:“我还想着是不是要压价才成,既然你有主意我也就放心了。” 春福抿了抿嘴,有些尴尬道:“我有个事儿还要同你说,你先听听罢。我在家里做总归是不大方便,做得少了不够卖,做得多了季成在路上又不大方便。虽说就我家的情况不应该挑拣,可我还是想能把时间匀出来,花在做样式繁复的糕点上面,有了口碑,就不愁大户人家办什么体面喜事的时候不来找我们家了。至于没什么花样的,我让季成将果酱送来,劳烦伙计辛苦些,你看,成吗?我未做的那些便不算钱了。” 金柳儿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说道:“你别看着我家中是做生意的,只是从未遇到过这般争抢的,心里还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你想出了办法解决了麻烦,已经是大功臣了,那点东西算什么。你让季成送过来,我找个手艺好的人去做。你安心照着你的想法来做就成,其他事不用你操心。” 商量的事决定后就轻松了很多,春福独自一人上了街,大太阳底下那些卖东西的农家人都无精打采,和篮子里的菜一样,就算再这里摆一天没卖掉也好过错失了机会。家里的菜地有季成操心,什么时候种什么菜,他都安排妥当了。 路过上次买衣服的布坊,不由自主地走进去,她没想给季成买成衣,他身形修长万一不合适了也不好退。往后自己轻松了些,也就可以和连生嫂学着给他缝制衣裳了。平日里看他长穿藏蓝色或者黑色的衣裳,显得精神又耐脏,她怕换了别的颜色他不喜欢,扯了布料出来,正好看见一对母子有说有笑的进了卖纸书笔墨的书斋,不禁又想起那个混账小子,心顿时低落起来。 她将东西放到铺子里又去工地上看季成,她站得远怕打扰了季成干活,他大概是那堆男人中最英俊的男人了,汗水沿着他深邃的脸颊流下来,太阳光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