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经收不住了。 春福闷在他脖颈间,笑着说:“随你就是。” $ 第二天季成一大早就背着背篓上山去了,临走前嘱咐春福不用去割猪草了,他身上带着吃的,也不用等他午饭了。春福左右也没了睡意,起来收拾好屋子,就动手熬制果酱,各种味道一样一样的来,极耗费时间,围着灶火额头上的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用帕子擦得快,汗生得也快,以至于张岩在外面唤她的气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见了救星,正好手里的果酱熬制好了,冷却了片刻倒进备好的小罐子里,自打她开始弄这些,季成看她用一个倒来倒去实在麻烦,就趁着赶集多买了几个。 张岩本来想和她商量事的,一看她整个人都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惊讶地瞪大眼:“姑姑你怎么整成这样子?” 春福没好气地说:“你试试一直站在灶边不动?汗水都流眼睛里去了,好难受。” 张岩想了想说:“我来帮你吧。” 春福重重的抹了把脸,深呼吸口气:“算了,还是我来吧。”果酱熬制的火候和时间长短,张岩掌握不好,他们也耗不起。 张岩见她忙得很,涌到喉头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他从别人那里听说镇上有家酒楼专收蛇和蝎子这种凶物,要是抓到送过去能给不少银钱,他也不多抓,一个月便是有一点进项就成。只是他心里没底,急着想来找姑姑帮忙拿个主意,可他转念又想姑姑肯定会拦着他,索性不如不说了。这会儿没地去,就坐在大树底下看着姑姑忙碌。 他正在发呆,一转眼瞧见院门口站了个人,疑惑道:“你找谁?” 那人却是一拐一拐的赶紧走远了,小孩子不会操太多心思,见着人走远了又坐下来。 春福光熬制果酱就忙过了大中午,季成从山上回来,看着她那狼狈样一阵心疼,洗过手用帕子替她擦去汗,问道:“包馅儿我也会,张岩也能帮你,你就先去一边歇歇吧。” 春福就着木盆里的水洗了把脸,张岩递过帕子来,小声说:“姑姑,刚有个拐子在院门口站着是不是来找姑父的?” 春福看了眼在厨房里忙碌的季成,皱眉想了想,继而笑道:“我可没听说他还有拐子朋友,许是走错地儿了,来过来帮忙吧,今儿做得多,实在腾不开手。” 两人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进去忙活了。这一忙直到天擦黑才做好,主要是糕点上的那些好看花纹太耗时间了,不光做成型麻烦,烤制也极为讲究,不能有半点变形,更不能有半点变焦,所以他们两个也只能帮最简单的,复杂的还是得春福来。 张岩看着姑姑熟练的弄出各种花纹,加上糕点飘出来的浓郁香味,忍不住赞叹道:“姑姑好厉害,这么手巧。” 季成更是自豪不已,聚精会神忙碌的春福更加漂亮动人。等镇上的活忙完,他天天跟她待在一起,就能长久的看着她的美。 连生嫂在屋子里给孩子们缝补衣裳,只见大丫跑进来小声说:“娘,隔壁春福婶婶不知道在做什么闻着好香,娘,我也香想吃。” 连生嫂怎么会没闻见?两家离得这么近,可她不能过去讨人嫌,连生的活还是人家帮着才能成的,不然家里从哪儿来那么一大笔进项,所以头也没抬开口说:“那是人家的事儿,咱们别惦记。等这个月过完,娘让你爹割刀肉回来给你们解馋,好吗?对了,这事你别和别人说,知道了吗?你季成叔和春福婶子是好人,要是没人家咱们的日子就过不好了,所以外面人说啥也别听,记住了没?” 大丫懂事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出去玩了。” 连生嫂看了外面一眼,窗户外是自家院子的菜地,长得绿油油的,那股子惹人馋的香味萦绕在她心头不去。她看清楚了,春福和季成两个苦命人许是得了老天爷的照顾,日子越过越好,以前的自己何尝不是没眼光的?要不是季成救了连生一把,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活呢。人呀,还是得知道感恩,再怎么厉害都比不过一副善良心肠,到时候自然有好运气跟着来。 张岩没留下来吃饭,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