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翠兰嫂随便扒了两口饭,就回屋带孩子去了。 餐桌上只剩下林蔓和李文斌两人对坐着。 想起之前李文斌几次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林蔓主动给他倒满了一盅酒,再次问他道:“你有一次说不光福利的事,后面半句话是什么?” 喝了一口酒,李文斌道:“我是想提醒你,副厂长不光要削减你们供应科的福利,应该还会消减你们供应科其他方面的优待。” 林蔓道:“他这样做是针对我们供应科,还是对其他的科室都是这样?” 李文斌道:“你们供应科的待遇一直是全厂最好的。副厂长要想重新洗牌,肯定要从你们供应科下手。至于其他科室嘛!虽然都在所难免,但因为本身拿的不多,所以少了的时候,不会像你们供应科感受的那样明显。” “那么你们房管科呢?”林蔓道。 李文斌轻笑:“不管哪个人上来,都不会动我们房管科的利益,该是我们房管科的好处,一样都不会少。不该是我们房管科的好处,我也不会去觊觎。” 想起之前胡跃升极力巴结人事科和财务科的样子,林蔓又问道:“那么后勤科呢?” 李文斌笑道:“在五钢厂里,后勤科一直是墙头草的角色。这一点,从他们的科长是梅雪珍的时候就是了。近两年胡跃升上来,和她的做派没什么两样。” 接着李文斌的话,林蔓继续问道:“你在厂里的时间长,能对我讲讲厂里这些年,各科室之间的情况吗?” 终于问到正题了,这才是林蔓找李文斌的真实目的。 她想通过李文斌了解各科室之间的种种利益纷争,以及从下到上又或是从下到上的新仇旧怨。 林蔓的眼中闪着狡黠的慧光,李文斌一见就知道她定是在打什么主意。 稍微犹豫了一下,李文斌掏出了一根烟。 林蔓主动为李文斌点上烟,盈着一汪秋水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甜声笑道:“告诉我这种事又没什么大不了,你就对我说一些吧!” 李文斌轻笑地摇了下头,掐灭了烟头:“好吧!那我就对你讲一些我知道的事情。” 接下来,李文斌对林蔓讲了一些厂里的旧事。他所讲的事情,全是林蔓以前听过的事,不痛不痒,无非是邓书记与吴主席一派不合,以及底下的车间一直不满意于上层科室拿尽了好处。 林蔓自然不会满意只知道这些。于是,她不依不饶地让李文斌再多说一些。 没几句软言细语,李文斌就被林蔓说服了,缴械投降,又再继续说下去。 李文斌道:“其实厂里的派系也就是那些,在以前,一派是厂长的人,一派是吴主席的人,还有一派就是邓书记的人。” 林蔓道:“那么现在邓书记不在了,也就变成一派是吴主席的人,一派是副厂长的人,还有一派是……” 接过林蔓的话,李文斌道:“还有一派是刘中华的人。” “那么你?”林蔓道。 李文斌道:“我一直是保持中立,真正保持中立,所以厂里的派系纷争,一直跟我无关。” 眼见着李文斌的酒杯空了,林蔓给他满上,催他继续往下说。 推酒杯到一边,李文斌再点了一根烟道:“现在厂里的形势是副厂长独大,从表面上看,吴主席和刘中华的势力都不能跟他比。而在所有的科室里,副厂长最看重人事科和财务科,当他们是心腹,自己人中的自己人。” 林蔓道:“这一点全厂的人都看得出。” 李文斌讳莫如深地笑了一下:“但是有一点,你不一定知道。” 林蔓眼前一亮,感兴趣地问:“是什么?“ 李文斌道:“人事科和财务科这两个科室,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