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看见书上的一行小字。 ……用深度催眠,可以发掘一个人潜意识里的秘密…… 车子蓦地停了下来,林蔓抬起头,恍然发现原来已到家楼下了。 上楼的时候,林蔓走在秦峰身后。秦峰开门时,林蔓不经意地转头,正对上陈大妈悄悄探出来的脸。 “这么晚了,您是要出门?还是刚到家啊!”林蔓故意拿话噎了一口陈大妈。 陈大妈本想偷听林蔓和秦峰都说了什么,可哪成想,一开门就正撞上林蔓看向她。 陈大妈尴尬地笑道:“我是听见外面有声音,所以出来看看。” 秦峰把门打开了。林蔓懒得再跟陈大妈多言,转身进屋。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 陈大妈不屑地撇了下嘴,也悻悻地关上门。 楼道里黑洞洞一片。 几朵厚厚的乌云遮住了月亮。 月光不见了,整个五钢厂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蓦地,一栋干部楼下,一辆吉普车亮起了车前灯。刺眼的白光撕破了黑暗。随着一声引擎的闷响,吉普车发动起来,开出了五钢厂厂区,直奔码头。一艘摆渡船停靠岸边,车子径直开上船。船到江南,车子上了岸后,加快速度,开往江南火车站。 江南火车站的站台上,等车的乘客稀稀落落。偶有几个来接人的人,他们坐在月台边的长凳上,个个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等待着跟纸条上班次相同的列车进站。 等了几班火车进站,邓萍都没有看到她等的那列。她生怕记错时间,急忙拉住一个列车员:“同志,请问从x州来的火车是不是已经进过站了。” 列车员看了一眼邓萍字条上的班次:“这班火车晚点,你再等一会儿吧!下一班应该就是了。” 邓萍长舒了一口气,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邓思民了,她一刻也坐不住,径直走到月台的边缘,探头向火车开来的方向张望。 两道刺眼的光芒直射过来,邓萍听到一阵接连一阵“轰轰”的巨响。火车的轮子不断碾过铁轨,震得月台也跟着一起颤动。邓萍忙退了两步。火车飞速地驶过她眼前。她看见站在一扇门后等下车的邓思民,立刻激动地追着往前跑。 “哥……哥……” 火车还没停下,邓萍就迫不及待地喊起来了。 邓思民跳下火车,一脸笑意地走向邓萍:“不是告诉你,用不着来接我,我自己可以回去吗?” 邓萍气喘吁吁地跑到邓思民跟前,像小时候一样挽着他的胳膊:“我想早点见到你嘛!” 和邓萍中庸的身高、平凡的长相恰好相反。邓思民个子很高,比邓萍足足高出了一个头还有余,且面容俊毅。英挺地走在人群中,他永远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邓思民揉了揉邓萍的头,任由妹妹亲昵地拉她走出站台。 坐上车子,邓思民问邓萍道:“咱爸的事是真的?” 邓萍默不作声,待车子开起来后,才抽噎地说道:“证据确凿,一点办法都没有。为了他的事,我到处求人,可是都……” 越是往下说,邓萍越是哽咽地说不下去。末了,她干脆捂着脸痛哭起来。邓思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等他改造回来后,我们再好好孝顺他。” 邓萍道:“因为他的事,妈也被牵连了,现在农场改造。如今,家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邓思民叹了口气,望向窗外。街道边上的树木建筑都被笼罩在暗影里,他什么都看不见。 “哥,这一整年你都去哪里了?咱家出事的时候,我打电话找你,他们都说你失踪了。”邓萍担心地问。她同邓思民联系上也是近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