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也跟着写了几个,他可聪明了,一学就会;他还劝我回去,同我阿娘认错,买她最喜欢的吃食。他说我不要闹孩子脾气,若是不愿意去买,写个单子,他替我去买……” 简宁说着,突然又语气松快起来,“不过有一个他学不会我,他可不会写小曲儿!我一唱小曲儿,他就脸红!哈哈,他说这是靡靡之音,伤风败俗,淫词艳曲……” “那说话的语气,跟我阿爹一个样子,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一出生的时候,就搞错了。其实杜晖才是我阿爹的儿子。你们瞧啊,我阿爹那样正经的人,怎么可能生出我这么不正经的儿子……” “杜晖取代了我,他们一定很高兴吧。你们都看过话本子吧,话本子里说,有那厉害的人物,借尸还魂到了草包的身上,草包的爹娘,都觉得可开心了……这个孩子痛改前非了,比以前那个,好多了!” “我阿爹阿娘,一定也是这样想的。以前的简宁,痛改前非了,现在的简宁高中进士,娶妻生子,长成了他们想要的模样,多好……”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感觉一个拳头打在了他的鬼脑袋上。 “好个屁!再好那也是别人家!你又不是你阿爹阿娘,在这里胡乱揣测个什么劲儿!” 闵惟秀听得有些鼻头发酸。 上辈子无能为力的时候,她偶尔也会这样想,都怪她没有用,没有本事救下爹和娘。若是她更聪明一些,早些发现端倪…… 可哪里有那么多若是…… 女娲造人的时候,随手一捏,就是捏出了高矮胖瘦,捏出了聪明愚钝。不然的话,你要求人家捏那么多泥巴,个个都捏成一模一样的,岂不是太难为人家? 她算是明白,为何三年了,简宁既没有去投胎,也没有离开这里回到开封府去。 他心中比谁都清楚。 他在害怕,害怕回到了开封府,看到父慈子孝的一幕,看到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简三郎已经不在了。 “指不定你阿爹就是一个明着古板,暗地里闷骚,关起们来偷偷唱小曲儿的人呢?指不定如今正在唉声叹气呢,唉,老夫是身处高位,这才得端着,你说你小小年纪,咋说不唱就不唱了呢?” “再说不定,咱们开封府的头牌伶人,卸了妆就是你爹……” 简宁摇了摇头,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滴个娘啊,这光是一想,都很可怕啊! 你想想看,一个行首娘子,唱起歌来千回百转,娇滴滴的,听得人酥麻麻的,结果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瓢泼大雨,你一扭头,我草!大变活人啊这是! 再这样想下去,简宁觉得自己绝对要灵感枯竭…… 以后只写得出《石榴裙!张飞面》、《行首娘子系我爹》这种禁曲儿了…… 姜砚之一想那个场景,顿时乐出了声,完了,他日后早朝的时候,再也没有办法直面简枢密使了…… 总觉得他一开口上奏,就要唱小曲儿:“官家啊~奴娇娇,要亲亲~” 姜砚之想着,实在是忍不住,叉着腰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闵惟秀无语的看着二人,有那么好笑吗…… 简宁揉了揉脑袋,突然眼睛一亮,“你能打到我?你能打到鬼?你快再打我一拳试试……” 闵惟秀一愣,不怀好意的看了简宁的小身板一眼,抬手砸了一下山壁。 简宁一瞧,顿时吓傻了眼,“姑奶奶,你还是别打我了。” 刚才闵惟秀那不叫打他的头,那叫摸头……真这么一拳打下来,他的鬼头都要掉了…… 姜砚之看了地上的人形碎骨一眼,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简宁,自己去开封府看看吧,杀人就应该偿命。不管杜晖有多有本事,有多听你阿爹阿娘的话,他都没有权力,杀了你,抢走你的人生。” “我同惟秀,不会一直在这里陪你,我们歇够了就要往前走了。” 简宁低着头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