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记得,当时我们假装是耶律槿,放倒王监军,就是用的金叶子!” 姜砚之一听,更加发酸了,耶律槿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让他气得肝疼的是不是? 他正想着,就瞧见闵惟秀将金叶子撸了下来,“不过啊,就是有一个不好,这金叶子的边缘太过锋利,一不小心就划到你的手了。再说了,暗器什么的,有你送我的藏着针的簪子了。若不是要来大辽炫富,我平日里不惯戴这些的,不方便打架。” 姜砚之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猫,此刻小主人闵惟秀正在给他顺毛摸儿,之前还又气又酸,现在舒坦得想要喵喵喵! 戴在惟秀手上的手串,为何会划伤他?因为他一辈子都会牵着惟秀的手啊! 姜砚之想着,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破手串儿,娘子若是喜欢,我回去给你打个金珠子手串儿,嗖嗖的!” 闵惟秀白了他一眼,“败家子!洒自己家的金子,不心疼吗?当初咱们装耶律槿,那是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打王监军的,咱们能够收回来,打其他侍卫的,那能给他们治伤。” “这暗器,一叶一花一石,哪个不是暗器,用得着金弹子?” 姜砚之更舒坦了,“娘子所言甚是!那这金叶子?” 闵惟秀哼了一声,“当然是给安喜收起来压箱底里,等到没钱吃山珍海味了,再拿出来花。说起来,我倒是好久没有吃过樊楼的烧鹅了。” 姜砚之一听压箱底三个字,彻底的放心了。 坐在马车外的路丙,听着壁角,觉得自己心都碎了,三大王,你还是那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三大王吗?不,你是头脑和四肢一样简单,甚至是简陋的三大王。 “哎呀,这是什么呀?”闵惟秀说着,将那锦盒翻了过来,拍了拍,从其中抠出了一张纸来。 她摊开一看,只见那纸上画着画儿。 “画的是什么?这下头还写了耶律槿的名字?这看着像是一根狗尾巴草啊……” 姜砚之一瞧,又是气愤,又是想笑,就你这样,还想撬我墙角? 不会画就不要画啊,狗尾巴草?你瞅瞅你画得多难看,惟秀瞧见你画的狼牙棒,以为是狗尾巴…… 虽然闵惟秀没有看出来。 但是姜砚之却是一眼就瞧出来了,这是闵惟秀拿着狼牙棒在大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 因为当时,他也是站在那里,看到了同耶律槿同样震撼的场景。 可瞅瞅耶律槿画的,一个像是人形的墨团,旁边竖着一根宛若毛毛虫的东西,地上全是一个又一个的墨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茫茫原野,长着一根狗尾巴草! 亦或是,一条毛毛虫插在枯枝上,正在瞭望黑夜…… “可不就是一根狗尾巴草!”姜砚之说道。 闵惟秀无语的将那画塞回了盒子里,半分兴趣都没有了。 画得比她绣的鸳鸯都难看。 说话间,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闵惟秀面不改色的将这两个锦盒给了安喜收好,又拿起了小桌上的点心,吃了一小块儿。 不一会儿,路丙便禀告道,“大王,前头的路被堵住了。有一家出殡的,不知道为何当街打起来了,就连棺材都被劈开了,好多人围观呐,我们一时半会的,怕是过不去了。” 姜砚之一听,来了兴趣,“怎么回事,我们下去看看吧。反正也不着急回大陈去。” 闵惟秀见他下了车,擦了擦嘴,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一下去,果然瞧见好大的阵仗,两群披麻戴孝的人,拿着棍棒打起来了。 而那棺材翻倒在地,一个老者的尸体,横躺在地上。 他的双目圆睁着,看上去颇有些死不瞑目。 大大的寿衣,穿在他的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好似里头装着的不是刚刚死去不久的人,而是一具骷髅一般。 尤其是腹部,整个全都凹陷了下去,看上去像是一个能装水的盆。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道,“这年头,在大辽王都,竟然还有饿死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