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齐王这个没用的东西,让他别同陈国使节扯皮了,早日送他们回去,偏生三日了都不出结果!你遣人去叮嘱他一番,今日我务必瞧见结果;原本此番两国交战,便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若不是耶律槿抓了大陈太子,燕云十六州在谁手中,都不好说。原本陈人趁着先皇去世,想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趁人之危令人不齿,我想着要拖着,等咱们清理完了家事,再来对付他们,让他们狠狠的割肉出血才是。” “现如今看来,不是大陈拖不起,是我们大辽拖不起!” 开玩笑,再拖下去,王都都要乱套了!她姑娘都要胡乱再嫁人了…… 嬷嬷应声要出,萧太后又面色古怪的重新唤了她进来,“你去叫耶律槿,准备好马匹,应承了寿王的,一匹不能少。而且,一定要说,这是给寿王同寿王妃的,不是给大陈的。” “我们辽人言而有信。但是切记,不要提任何关于救驾之事,不然的话,日后陈辽两国开战,战场不好相见。” 嬷嬷应声而去。 萧太后看了看窗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幸亏日后这大陈的天子,不是寿王。不然的话,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高兴的是,这一对不着调的家伙,搞不好自己个就把大陈国给玩没了;郁闷的是,搞不好他们能把大辽玩没了。 下棋之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一通乱来,棋路诡异的对手,因为你不管是看完了孙子兵法,还是孙膑兵法,你丫的根本没有办法搞懂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眼前摆着一盘鱼,你以为是要设宴,其实他是用来糊你一脸的……你就说烦恼不烦恼! 不过好在,正常人都不会选这样的人,当储君。 一个不是储君的人,从大辽立了大功而归,还赢得了数万匹骏马,回到陈国……她就不信不起纷争! 萧太后想着,觉得自己已经并没有什么遗漏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 思陈馆中,大陈的官员们一个个的都喜气洋洋的,尤其是那周使节,觉得姜砚之那张白胖的脸,简直放着圣光。 他驻扎在辽国王都已经好些时日了,嘴巴皮子都磨秃了,可辽人都十分的强硬,光是岁银都想翻上几番。 辽人兵强马壮,又强横惯了,他简直是拿着撑衣杆子撑着,才勉强没有被他们吓弯了脊梁骨,松口应了。 可刚刚,刚刚他们听到了什么,听到辽人让步了。 几乎是半点不要,还出人出马,护送他们出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一切都是三大王来了之后,才有了变化。强硬的辽人越来越软,越来越软,最后就趴下了。 他谈判多年,从之前来的齐王身上,便能窥见端倪。 今日能够归故乡,完全是那个白胖子的功劳! 周使节觉得,如今不管是谁,都拦不住他成为三大王的狗腿子了。 当然,他不敢自称天字第一号的狗腿子,因为第一号狗腿子正在那里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苏中丞一直哈哈哈的笑着,跟抽风了似的,时不时的慈祥的看姜砚之一眼,然后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三大王啊,老夫一辈子看人,就没有走过眼!” 这颗小青菜虽然长得奇怪,但架不住长得快啊,让他往哪里长,他就往哪里长啊! 他就不信了,到时候姜砚之带着和谈的结果,还有几万匹骏马回朝,官家会不给他记个大功!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老夫掐指一算,吉时已到,咱们启程回京!”苏中丞小兰花指儿一掐,就差没有用戏腔给唱出来了。 姜砚之无语的离他远了几分,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