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随便改嫁妆单子,改各种契约的时间,所有人的姓名,那就是大大的问题所在! 姜砚之想着,愤怒起来,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了,那些富商们对这个朝廷还能够有信心? 赚了多少银钱,那都不踏实啊,因为不知道哪一天,就有人把你的房契地契的名字给改掉了! “曹氏,你还不从实招来。这贼子委实嚣张,他有这本事,若是哪日心血来潮,岂不是要把本大王的寿王府,都改到你名下去!” 曹氏一听,吓的一个激灵,“大王饶命,民妇是绝对不敢觊觎您的宅院啊!” 开玩笑,那是传说的黄泉路的起始之地! 她可是听人说过,在寿王府深处,有一条铺满了小石子的路,两旁种着的都是用鲜血浇灌的地狱之花,在那路的尽头,便是一座屎黄色的大门,推开之后,便是通往地府的黄泉之路…… 这等凶宅,便是掉在她的脚边,她都不敢捡啊! 曹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姜砚之皱了皱眉头,“将曹氏先关押起来,那张相公现在何处?” 元家兄弟立马跳了出来,“那张相公在长安做官,他儿子张中就在这开封府任职!” 姜砚之询问的看向了引他而来的那人。 开封府的官员,如今他不认识的居多,倒是不知道有张中这么一个人。 那人一听,跺了跺脚,“大王,这张中今日出了城,去附近的村子查看农事去了,怕是明日才回来。小的城门上留意了,若是他回来了,再叫他来问话。” 姜砚之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 翌日一大早儿,姜砚之同闵惟秀便被临安长公主毫不客气的打发出了门。 这才一进开封府,就感觉到异样的气氛,闵惟秀伸手一抓,捞了一个人,定眼一瞧,只见正是打着呵欠的张仵作。 “张仵作,发生了何事?你今儿个怎么来这么早,谁死了?” 张仵作拍了拍嘴,“曹金莲死了。就是那个元夫人。昨儿个夜里,留下了一封遗书,然后死了。我家孩儿,夜里总是要我抱着摇晃,一边走一边说鬼故事方才睡得着。我这还没有歇下一个时辰呢,就被人叫醒来了,这不,还没有来得及瞧现场呢!” “今儿个武国公府不是嫁女儿么,怎么闵五娘子同三大王也来这么早……” 闵惟秀有些欲哭无泪,如果你不明知故问,那我们还是好朋友! 那韩小郎可是被当成杀人犯那么些年,又是因为男女之死落的狱,临安长公主担心再出什么岔子,导致这瓜娃子受刺激了逃婚。 再说那她四姐神经脆弱得跟头发丝儿似的,万一闹出个什么事儿来,那…… 是以她同姜砚之毫不犹豫的被扫地出门了。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他们连大树叉子都不让蹲了,简直就是悲剧! “曹氏死了?”姜砚之惊讶地看了过来,皱了皱眉头。 他不是一个喜欢滥用刑罚的人,因为张中没有回京,他昨儿个也就没有提审曹氏,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死掉了! 闵惟秀倒是不觉得异样,姜砚之审理的哪个案子不死人…… 当然,以前找牛的那些不算! 开封府的大狱在地下,虽然是白昼,但也需要点着灯。 闵惟秀同姜砚之往里头一走,一股凉飕飕的风,就吹得人气了鸡皮疙瘩。 闵惟秀一瞧,惊讶的对着张仵作喊道,“你可没有说,这地牢里起了火!” 张仵作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来的人,也没有同我说!只说那曹金莲自杀了,这狱中自杀的,不是头一遭了。要不就是上吊而死,要不是就是撞墙而亡,这放火烧自己的,倒是少见。可惜了,可惜了,好端端一个美人!” 许是因为地牢常年阴暗潮湿,那火并没有蔓延开来。 曹氏待着的那间牢房,门还用铁链锁着,并没有打开,狱卒瞧见姜砚之同张仵作来了,这才从腰间取了钥匙,开了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