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弟弟还磨磨唧唧的,遇事只会逃跑,实在是太不对他的胃口了。 临安长公主都习惯了,无语的笑了笑。 等武国公一走,整个屋子好像都松快了不少。 那种感觉就像是之前这里有头老虎,虽然不咬人,但是光是同他共处一室,都让人瑟瑟发抖啊! 闵惟秀看着地上的闵惟青,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惟青,你也先起来再说吧。” 她说着,将那狐狸簪子插在了闵惟青的头发上。 他们听闵惟丹说那个故事,不知不觉的天都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这事儿到底是闵家三房的事情,他们迟迟下不了决定,临安长公主也不好多言,只让人送了他们回房去。 等他们一走,长公主这才拉着姜砚之问道:“你看闵惟丹还有救么?那鬼莫非不知道是谁撞死了他,怎么会寻错人了呢?” 姜砚之摇了摇头,“姑母,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过有聪明人,就有糊涂鬼。说不定那个张俭当时还没有死,也就没有变成鬼,瞧见撞他的是何人,又是谁来看了他。只是捡到了那支狐狸簪子。” 因为闵三婶说是闵惟丹的,所以叫他误会了。 临安长公主心中慎得慌,“你今日就别回府了,先去惟思的院子住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有你在,姑母也放心一些。惟秀同她爹爹,都跟爆碳似的,我就担心出什么事儿。” 姜砚之大喜过望,天哪,竟然有这等好事! 虽然之前他住得离闵府一墙之隔,但是留宿还是头一遭啊! 这么一想,张俭这个鬼,也没有那么讨厌起来。 “那个张俭不来,我们怎么抓他?”闵惟秀好奇的问道。 姜砚之摸了摸下巴,“他总归是要来的,不是三日之后,前来迎亲么?” 闵惟秀点了点头,其实她之前想的,同武国公想的差不多的。做错了事情,去承担不就好了么? 张俭不肯投胎,整出这么多事,还不是心中不忿,有冤屈。 若是闵惟青去负荆请罪,张俭的死真相大白,他就能够消散了怨气。 但是显然,闵三叔一家子都没有这个勇气,那么他们就只能够守株待兔,等着张俭前来了。 因为闹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家人都没有什么心思用晚食,胡乱的吃了一些,便歇了去。 闵惟秀迷迷瞪瞪的睡着,就被一阵喜乐声惊醒了,“发生何事了,安喜?” 安喜推开窗子一看,大声惊呼起来,“小娘,小娘不好了,那那那个张俭来迎亲了,三房的院子里,站满了人!” 闵惟秀大骇,不是三日之后来迎亲么?怎么今日就来了! 闵惟秀披上衣服,快步的跑到了三房的院子门口,姜砚之已经在这里守着了,一见闵惟秀,就塞给她一团东西。 “惟秀,你拿着。” 闵惟秀看着手中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符纸,鄙视的看了一眼姜砚之,“这是什么东西?跟鬼画符似的?” 姜砚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就是符纸啊,我照着邓康王的笔记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闵惟秀胡乱的塞到了袖子里,拽着姜砚之就往里头挤。 只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少年郎,正笑吟吟的看着众人,他对着闵三叔同闵三婶行了个大礼,“岳父岳母,小婿前来迎亲了。” 这个张俭当真是胆子大,竟然直接来了,可是他就不怕,闵家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要抓他么? 譬如请了什么高人之类的,他竟然这样的有恃无恐。 闵惟丹穿着白色的中衣,在那里瑟瑟发抖。 闵惟秀同姜砚之对视了一眼,快步上前,看了看那张俭。 雪白的月光映衬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笑容显得越发的诡异起来。 所有来迎亲的人,仔细看上去,都像是薄薄的纸片一样。 一阵风吹来,其中一个吹唢呐的人,脸上的皮被风吹破了,迎着风摇摆了起来。 闵惟丹看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闵惟秀皱了皱眉头,难怪之前那个去提亲的舅父不能喝水,不敢靠近光亮,怕是同这些来迎亲的人一样,都是纸糊的人。 这张俭并非简单的鬼。 姜砚之吞了吞口水,快步上前,“张俭,我们已经知道是闵惟青驾驶的马车,撞死了你,这个案子大理寺接了。人鬼殊途,你莫要执迷不悟,快些投胎去罢。” 张俭笑了笑,“你是三大王,我见过你。” 他说着,抖出了一张婚书,“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闵惟丹必须嫁给我,别说大理寺了,就算是到了官家面前,到了阎王面前,也只能如此。” 姜砚之面色一沉,轻轻喊了一声,“惟秀。” 闵惟秀正看得有趣,听到他这么一叫,颇有一种关门,放狗的既视感。 但是嘴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