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姜砚之没有跑多远,就听了一声清脆的撕裂声。 姜砚之脸色一白,“惟秀啊,本大王觉得,我的衣服怕是要破了!要不你搂本大王的腰?” 闵惟秀余光瞟了一下,三大王穿了一身绫罗绸缎的,她用手提的地方,的确都拉丝儿了,她想了想,一个腾手,将姜砚之挪到了自己背上。 姜砚之红了脸,“咳咳,这样不太好吧?” 显得本大王十分的弱小啊!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啊! 闵惟秀脚不停,“那换抱的?正好我最近多了个小侄儿,学会了怎么抱孩子。” 姜砚之想了一下,闵惟秀像是抱着一个宝宝一样抱着他,忍不住恶寒了一下,闷着声不说话了。 闵惟秀勾了勾嘴角,飞快的朝着之前他们去过的那个厅飞奔而去,听到有声,便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姜砚之带来的侍卫们,都远远的跟着,看上去颇为训练有素。 许是她之前打得十分的重,那许文生到现在才刚刚被唤醒了,那个年轻的小郎君瞧见了,忙蹲了下去,焦急的问道:“义兄,你如何了?那个贱人,下手如此之狠!我且瞧她,还能够横行几时,咳咳咳……” 他说着,拼命的咳嗽起来,像是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一样。 许文生焦急的看向了他,大喊道:“来人啊,快将天歌的药拿过来!” 那个叫天歌的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今日已经用过药了。等养上几日,就好了。” 许文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扶起了天歌,“都怪关月英那个贱人,就是一个乡野村妇,弄伤了你的手,害你失血过多!” 天歌笑了笑,“义兄,咱们快些去将那些东西都给处理了,那三大王传闻十分的厉害。他带来的人,都以为他失踪了,分散开来去寻他了。等他现身的消息传了开来,那些人回来了,他人多势众的,定然会强势搜查。” “一开始,他不就仗着人多,仗着自己是亲王,强行抢了那关月英去义庄验看么?” “而且,如今来营救的乃是武国公,武国公武艺高强,我们大意不得。” 许文生还想说什么,听到天歌的咳嗽声,到底什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闵惟秀听得皱了皱眉头,这个天歌当真是对开封府的人了如指掌。 之前还一直十分强势的许家夫人看到许文生醒来了,却是一言不发,像是一个隐形人一般的坐在一旁。 这许家总是透露着一股子诡异。 闵惟秀同姜砚之跟着二人一路里东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一个小院子里。 这许家委实十分的大,姜砚之说得没有错,若是他们直接搜查,说不定人家悄悄的销毁了证据,他们还没有搜到这边来。 那许文生此刻已经缓和了不少,扶着天歌推开了门。 闵惟秀吸了吸鼻子,“三大王,你闻到什么味儿了么?” 很浓重的药味。 姜砚之也吸了吸鼻子,“嗯,很浓重的药味,还有血腥味儿。” 看来她没有闻错,闵惟秀往前靠近了一些,两人朝那院子中一看,差点儿没有吐出来。 这小院子简简单单的,在院子的北面,竖着一根血迹斑斑的木头柱子,一旁的地上,胡乱的堆着一条麻绳。而在院子的中间,杵着一口巨大的练药炉。 那炉子里还插着一个火钳,黑红黑红的,透露着一股子不详的气息。 这里想必就是那些新娘子的修罗场了吧。 闵惟秀看了姜砚之一眼,“咱们现在算不算是人赃并获?可以下去抓人了么?” 姜砚之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个案子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我就在这么个阴沟里翻了船?简直丢脸丢大发了啊!” 闵惟秀懒得理会他,举起手来,给那些侍卫们信号,一行人直接跳进了院子中。 许文生同天歌脸色大变,“你们不是走了么?” 闵惟秀将姜砚之往地上一搁,伸出自己的爪子,一个老鹰抓小鸡,就朝着站得离她近的天歌猛抓了过去。 许文生大惊失色,惊呼出声,“你不要抓天歌,他不能受伤的!” 但是闵惟秀犹如猛虎下山,快若闪电,他的话还没有说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