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簪子,伸出手来指了指,“您看见这个簪子了么?是不是一看就价值连城?这是年节的时候,我们去宫中给皇后贺年,皇后亲赏的一支。” 闵惟秀说着,皱了皱眉头,“我也有一支,不过我不喜欢粉色,明珠是白色的。这簪子原本乃是垂着四颗珍珠,如今却只有三颗了。” 冯推官将簪子取下来颠了颠,仔细的看了看下头,这流苏的确是掉了一根,“她换了贵重的首饰,显然要见的人,她十分的看重。” 闵惟秀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她有什么看重的郎君么?” 闵惟秀迟疑了片刻,到底没有说出东阳郡王来。 闵惟芬曾经说过自己钦慕东阳郡王,但是东阳郡王体弱多病,根本就不会武功,根本不用说在屋顶上跑了。 再则,闵惟芬现在走投无路了,说不定只要有哪个豪门,譬如太子殿下,宫中,向她伸出高枝儿,她立马就能够一口咬上去了。 闵惟秀想着,回道:“她想要嫁高枝儿。” 冯推官顿了顿,“我会去查,最近她同什么人往来较多。还有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闵惟秀又仔细的看了看,因为蔡鸢死了,这小院子并没有人打扫,雪将整个院子都盖白了。 闵惟芬头摔在地上,流出了许多鲜血,将周围都染红了。 “有一点很奇怪,凶手已经用匕首捅了闵惟芬了,为什么不索性把她捅死呢?还要多此一举的推她坠楼。如果要陷害我,分明就是直接用我的匕首杀人,就可以了。” 第一百零八章 闵惟秀的推理 闵惟秀说着,站起身来,踱了踱步,这一走,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来。 她的靴子带起了地上的雪,露出了一个一个的脚印。 但是其中有一个脚印,竟然渗透出了一些红色的血迹,在这个雪下面有血! 闵惟秀想着,蹲下了身子,小心的扒拉开了那红色脚印周围的血。 “冯推官,你瞧见这冰下面的血了么?在闵惟芬坠楼之前,蔡鸢的死亡现场应该也是在这里的。凶手将蔡鸢从楼上推了下来,她摔死在了自己的小院里,血迹并未清理,然后,今日下了雪,蔡鸢的血迹变得深红,冻成了冰块,被雪覆盖住了。” “凶手将闵惟芬推下楼,同样摔在了蔡鸢死的地方,为的就是我们清理现场的时候,造成疏忽,即便是发现了雪的下面有深一些的血迹,也会以为是闵惟芬的,不会想到是蔡鸢的。” “但是,他疏忽大意了。闵惟芬的母亲乃是南地人士,她的阿爹也身材瘦小,连带着她这个人,也是小巧玲珑的。但是蔡鸢不同,蔡鸢是北地人,身量比闵惟芬要高大不少。” “两者就算是坠楼,因为体重不同,身高不同,摔下的位置也是不同的。而且因为天气太冷,蔡鸢的血迹被冰给冻住了。两者得以区分开来。” 闵惟秀说完,也不顾冯推官,自顾自的走进了一层的小铺子中,伸手拨了拨那个小球,仔细的想了想整个事情的全过程。 凶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不考虑她这个变数,凶手应当是这样设计的:他首先勾结了闵惟芬,利用了二房同闵老夫人想要咸鱼翻身的心思,套取了闵惟思身世的秘密…… 不对,他如果知道这个秘密,何须大费周章,直接向官家告密状不就行了,武国公府一个都跑不了。 那么很有可能,二房是先拿闵惟思在外头有一个儿子,作为投名状。 闵惟思的事情太大,想必闵老人不到破釜沉舟的时候,不会随意对外透露的。 二房已经沉没,闵老夫人日后还得靠着武国公府,如今还没有到上辈子武国公府强推众人倒的时候,临安长公主在一日,官家就不一定会对武国公府赶尽杀绝。 至少临安长公主没有那么容易死,对于老夫人而言,双方是相互制肘的,并不是把天捅破一个窟窿的好时机。 而且从闵惟芬的死来看,第一次蔡鸢的死已经安排,并不是很精细,不像是今日这个凶手的手笔。 若是没有她捣乱,害死蔡鸢的人,应该是想要伪装成她被闵惟思欺负生下孩子,却不能够进府,心中委屈跳楼自尽。 而闵惟思的儿子,若不是她捞了一把,现在已经死在了闵珊的喜车之下…… 闵惟思逼死民女,闵珊大婚之日踩死亲侄儿……简直就是一箩筐惨剧! 闵惟秀心中想着,不由得暗骂了闵惟芬几句,这女人简直是太毒辣了! 倘若不是这个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