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却是不同了。 林夫人低着的头突然昂了起来,“剖剖,我们要剖。我的夫君是绝对不会自杀的,我应该相信他的。我不相信砒霜能够治病,可是……” 她说着,指向了闵惟秀,“可是这位小娘子,她就按照我夫君的方子,治好了那位老夫人。你们也瞧见了,那位老夫人排出了一堆死虫,然后活蹦乱跳的走了。这说明了,我的夫君他没有错啊!” “他既然没有错,那就没有罪,他没有罪,何来的畏罪自杀?三大王,请您一定要还我夫君一个清白,让他死个明白!” “不行,我不同意。他是我的儿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说不能,就不能!” 坐在那里的林老夫人,站了起来,拐棍杵在地上,敲得砰砰作响! 林夫人一见林老夫人出来,顿时变得畏畏缩缩起来,“婆母……” 闵惟秀瞧着叹了口气,盯着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看去,“喂,你想要你爹一直背着一个罪名死去么?若是我,便不会,我啊,就是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证明,我阿爹他,是清清白白的呀。” 那少年郎猛的一下站了起来,“阿奶,我们早已经分家了。我爹走了,这个家就应该是我这个儿子来当,我现在说,要给我爹开棺验尸。三大王,拜托您了。” 他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地,对着姜砚之拜了拜,又对着闵惟秀默不作声的拜了拜。 姜砚之对着张仵作点了点头,张仵作摩拳擦掌,双眼放光,让人瞧着汗毛都竖起来了。 瞧他这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面前躺着一个美娇娘呢! 林老夫人咚咚咚的冲了过来要拦,闵惟秀噌的一下,站在她的跟前。 林老夫人只觉得自己撞在了一堵墙上,眼冒金星的,手一摸,竟然额头肿了。 这小娘子怕是胸里藏铁板子了吧!要不是个大汉装的! “杀千刀的,连老婆子都打啊!快来人啊,欺负老婆子啦!”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最讨厌这种为老不尊的无赖了。 “挖一对眼睛,五十两,一条小命三百两,你选哪一个?” 林老夫人顿时不言语了,沉思了起来。 闵惟秀哈哈大笑起来,安喜在一旁无语了,小娘啊,能注意点形象不? 咱们虽然是恶霸,但是真的不能这么恶啊! 说话间,张仵作已经同路丙一块儿,将林神医抬到一旁,划划的几刀,然后他的肚中掏出了一些东西装在碗中。 整个灵堂上,顿时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张仵作抖了抖手,问道:“请问林夫人,林郎中死前,吃了一些什么东西?” 林夫人摇了摇头,“因为死了人,他心中难过,我送过去的馕饼,他半点都没有动,冷了之后,我又端了出来。” “夜里我叫了几次门,推门进去,见他已经躺在床上熄了灯,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便自己去另外的屋子里去睡去了。”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那他这肚子中,怎么都是柿子呢?” 林夫人一惊,“我家没有柿子树,倒是大兄家……” 林神医的大哥刚换了衣衫来,正在拿着一块布擦头发,听到这话,恶狠狠的瞪了过来,“我家柿子树,就在院子门口,最近被人偷了不少,我当是谁偷的,原来是你这们家的杀千刀的!” 闵惟秀不喜欢他,看了他一眼,那个恶棍顿时泄了气,不敢说话了。 恶人还怕恶人磨啊! “那晚上,除了你,还有旁的人进来家里吗?” 林夫人摇了摇头,“我一直在厨房里收拾,没有听到动静。因为怕有人来闹事,我们早早的便锁了大门。” 林夫人的话音刚落,林家小郎便开口道:“我们家同阿奶还有大伯家虽然分了家,但是院墙却是开了小门的,别人不能来,他们却是能够来去自如的。” “一定是他们杀了我阿爹。我阿爹不是亲生的,分家之时,除了那本医术,什么都没有要。后来家中有恒产,大伯同阿奶便无比嫉恨,经常上门来打秋风。后来那个恶人来了,他们不但不帮忙,还恨不得我阿爹去死。” “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