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今年的,但吕小娘子在今年之内,同一个五行多金,生在午时的贵人定了亲,却不出嫁,陪着老夫人渡过今年年关,便能逢凶化吉了。” 吕相公见吕老夫人沉思,赶忙上前说道:“阿娘,儿子是朝中重臣,有些事情,不可多信。” 吕老夫人愣了好一会儿,闻言笑了笑,“我儿说的是。阿娘就是这么随口一问,那五行多金之人不少,又如何知道是不是贵人呢?” 圆真师太见吕老夫人听进心里去了,松了口气,指了指天,“这事儿可知不可言,当吕小娘子遇见了,自然就知晓了。” 因为吕相公的插话,周围的人也不好再叫圆真师太算命,只暗地了约她。 圆真师太也是个老江湖,知道见好就收,只推说自己方才算了两次,一次算天命,一次算生死,实在是元气大伤,最近不能算了。 …… 闵惟秀吃完了点心,拿帕子擦了擦嘴,看了看院子外,之前的小雪花儿,如今已经变成鹅毛大雪了,几乎看不清楚前路,这些贵人都惜命得很,几乎没有人顶着大雪下山,都等着雪停了再说。 开封城的初雪,通常下一会儿便停了。 这一等,便是一整个下午,雪都没有停,山路已经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了。 她在看外面,吕老夫人又何尝不是在看外面…… 她摸着手腕上的佛珠串子,想着圆真师太之前的说的,今日会落雪封山。 吕相公皱了皱眉头,端了一碗长寿面过来,“阿娘,儿子看您用得少,这长寿面,总是要吃的。” 吕老夫人笑了笑,接过了长寿面,拿着筷子用了起来,才用了几口,便脸色一变,筷子落地,捂着腹部闷哼了一声。 吕相公脸色一变,着急的扑了上去,“阿娘!” 吕老夫人疼得脸色发白,颤抖着手拍了拍吕相公的肩膀,“我的儿,我没事。这雪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你让人安排下去,给大家伙儿都安排个厢房,歇了吧,待明日雪停了,再下山。” 好在这个尼姑庵因为独霸了一座山,地方大得很,这么些人,亲近些的挤在一块儿,也就对付着住了。 待人走得差不多了,吕老夫人突然疼出了声,“圆真师太,你这庵堂里,可有会医术的?老身实在是腹疼难忍。” 圆真师太双手合十,摇了摇头,“我家圆静师妹,原本是会医术的,但是今日她下山义诊去了……实在是不凑巧了。” 吕老夫人脸色越发的难看,哆哆嗦嗦的疼得直不起腰来,“我的儿,圆真师太莫不是说准了,我的劫难来了!” 吕相公已经心急如焚,“阿娘,阿娘,儿背你下山去寻郎中。” 他说着,让吕静姝将吕老夫人扶到他的背上,可是他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吕老夫人又生得胖,还没有上肩,就将他给压趴下了。 闵惟秀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子,嘿,都快吃撑了,终于轮到小娘我出场了。 “吕相公,让我来背老夫人吧,我力气大!” 闵惟秀说着,豪爽的走了过去。 吕相公伸手一拦,仇人的女儿怎么能用,万一使个坏,把他老娘给摔了,那可如何是好? “不用不用,我家大郎在,让他来。” 闵惟秀挑了挑眉,吕相公一共有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从文的,瘦不拉几的,看上去都没有二两力气。 背上老夫人,犹如小鸡崽子驮猪,走不了几步啊! 一圈人轮下来,老夫人越发的疼了。 “吕相公,让惟秀来吧,这山路崎岖,你便是寻了那轿夫来抬,万一一个人走塌了脚,那就要摔了。我瞧着老夫人疼得厉害,得赶紧送去瞧郎中才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