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拔了它去。” 武国公一瞧,好家伙,这老柳树他一人环抱不能,委实雄壮,根深盘杂,便是让那下人来挖,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够挖得完的。 他以力量见长,也不敢夸下此等海口,自信能够倒拔垂杨柳! 闵惟秀走到柳树跟前,轻轻的拍了拍,深吸了一口气,往下一蹲,伸手抱住了树干,大吼一声,然后猛的一用力。 只见那老柳树颤巍巍的从土里被拔了出来,露出了黄白色的根茎,带出来一大坨的土。 闵惟秀将那大树抱起,靠墙而放,这才拍了拍身上的泥。 临安长公主险些晕厥过去,我的儿啊,你这样如何能够嫁得出去? 太子妃千万别想了啊,就我那太子侄儿,你捏死他还不跟捏死臭虫一样?睡个觉做梦拍一下,那就是弑杀储君啊! 韩国公石家的二郎,还有郑国公家的王八郎,都是以膀大腰圆粗糙著称,指不定经得住…… 临安长公主惶惶不安,这么多年不见闵惟秀显露本事,这一看,当真是超出她的想象。 而武国公则是欣喜若狂,双眼冒金光。 再一想到闵惟秀已经十四岁了,未练过童子功,便一跳三尺高,懊悔不已,“夫人误了小五啊!” 此刻临安长公主还没有回过神来,武国公已经拽起闵惟秀,就往他的兵器库飞奔而去。 武国公府在开封城的东北角,闵惟秀站在小楼上,就能瞧见皇宫的屋檐子。 闵老夫人共生了三子,除了长子闵归好武之外,其余二子都是文臣之路。其中二子闵文头些年中了进士,前途大好。 三子屡试不弟,索性求了长兄,给他谋了个出身,外放做官去了。 另有老四,乃是庶出的,平日里住在南边的一角,一家子除了晨昏定省之时,颇为低调。 这武国公府原是二府拆墙合并而成,那东边的乃是临安长公主府,西边的乃是武国公府,这占地之广,可谓惊人。 这也是府中常被人诟病的地方,说是违制。 闵惟秀穿过了亭台楼阁,到了前院的演武场,武国公拉着她便进了兵器库,“小五,你且看看有无趁手的?” 这还是闵惟秀第一次进入武国公府的兵器库,上辈子直到武国公府遭逢大变之前,她都在努力的做一个名门淑女,哪里来过这等粗鄙之地。 到后来,去了边关,想要再回府,却已经是不能了。 闵惟秀一路看过去,这里简直是兵器如林,有那金丝大环刀,闭月羞光剑…… 闵惟秀第一个提溜的便是一对板斧,武国公见状笑道:“这可是大庆开国名将,程咬金用过的,我儿好眼光。” “不够凶。”她可是要当大恶人的,提着板斧实在是不够威武雄壮。 武国公点了点头,“那关刀如何,传闻是关二爷用过的,要不那对大锤?传闻是李将军的天马流星锤!” 闵惟秀深深的看了武国公一眼,她阿爹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些凶器的啊! 莫非是真的,他当真是个贪赃枉法的大奸臣? 闵惟秀想着,“阿爹,可有狼牙棒?” 武国公哈哈大笑,“女承父业,你长兄力气小,学的是那花枪,要捅好多枪,才会死人;哪里像阿爹我用狼牙棒,辽狗便是不死,咱也剐掉他的一身皮。快来快来,我这儿最不缺的便是狼牙棒。” 闵惟秀点了点头,上辈子她离开武国公府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拿,只拿了武国公一直傍身使用的狼牙棒,是以她最顺手的兵器,也是这个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