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力刚没想到只是一会儿不见,明艳开朗的乖女儿竟然会变成这幅失神落魄的模样,宋力刚内心的震怒可想而知,他将手中的杯子狠狠一摔,站立起身,他的脸和脖子瞬间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周身散发慑人的狂暴气息,与他饮酒的故交们都为他的气息所镇,一句劝解的话都不敢说,都缩着脖子往后退了几步。 “快,速速去请郎中。”宋力刚咬着牙槽下达了命令。 “是。”领头护卫抱拳领命,速速离去。 宋力刚亲自抱着女儿,小心地将她放置在台帐中的躺椅上,碧珠利落地端来清水,用帕子沾湿,小心地擦拭起宋知夏手上的血迹和泥土。 因着多年战乱,马匹是珍贵的坐骑,就算武宁伯府是将门,府内养着一大群的马,但那些都是主子和护卫们所乘骑的,碧珠身为下人,并没有资格骑马,所以碧珠之前一直待在台帐里服侍家主与故友们饮酒。 碧珠先擦去宋知夏手上大块的血迹和泥土,伤口中间的脏污,她则不敢用帕子去碰,她先将清水倒入干净的壶瓶中,再将壶口对准伤口,用流动的清水缓缓冲洗,清水带走了污血,也带走了尘土,伤口变得干净了。 在碧珠照顾宋知夏的时候,宋力刚的故交们与他知会了一声,先退出了台帐,虽然宋知夏尚小,但是男女大防还是要的,他们不方便留在这里,不过他们也说了,一会儿宋力刚询问另一位当事人时他们会出面,算是给宋力刚做个见证,免得事后对方另有说辞。 宋力刚谢了他们,送他们出了台帐。 故交们还未走远,伯府护卫便“簇拥”着周蓉过来了。 故交们停下了脚步,又往这边汇聚了过来。 周蓉的小脸惨白,眼中还含着害怕的泪水,整个人缩的像一只小鹌鹑。 护卫向宋力刚禀明了周蓉的身份,宋力刚的目光放到了周蓉的身上。 周蓉早已害怕慌乱,宋力刚的目光若有实质地落在她的身上,她根本承受不住,一个颤抖歪倒在地,连抬头也不敢了。 宋力刚无语,他有这么可怕吗? 不过因着周蓉的过份害怕,宋力刚也意识到他这么对待一个小姑娘不妥当,他努力收敛了自己的狂暴气息,试图平静地询问周蓉。 “这位小姑娘,敢问你是哪府的小姐啊?”宋力刚用最常用的问话来开头,问完宋力刚又觉得这么问话很不妥当,又命人去搬来椅凳,又端来一杯热水。 “小姑娘你还是先起来吧,地上凉,先起来坐一坐,来,喝两口热水,定一定惊。”宋力刚尽量和蔼地说道。 周蓉此时已经是六神无主,宋力刚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乖乖地从地上起来,坐到椅凳上,又接过水杯,双手合拢,不得不说,暖暖的温度从杯壁上传来,温暖了她冰冷的手,也安抚了她慌乱的心。 周蓉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自己乱跳的心灵,抬头看了一眼宋力刚,又倒吸了一口气,猛低头,不敢再看了。 呜呜呜,宋知夏她爹好可怕啊,看起来好凶,会不会打死我啊? 周蓉的反应这么大,让宋力刚不自觉地摸了摸自个的脸。 老子有这么可怕吗? 宋力刚努力扯了一个和蔼的笑容出来:“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姐啊?” 周蓉埋着头,低低地回道:“我是余州周家的小姐,封州蔡家是我的外祖家。” “哦,周姑娘,你可否与我说说,刚才你与我家夏儿,发生了什么事吗?”宋力刚和气地问道。 周蓉抬头,快声应道:“不干我的事,不是我干的,是我摔倒了,她过来扶我,结果我们一起摔倒了,她不小心按到了地上的箭头,我不是故意的。” 宋力刚在脑子里捋了一遍周蓉的说辞:“为什么地上有箭头?” 周蓉的脑袋又低下去了:“箭是我拿在手上的,摔倒的时候箭落到了草地上。” 宋力刚有些明白了:“哦,那就是说,你拿着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