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放哨的? 许怀谦好歹也是个二品大员, 当了这么些年官, 身上的官威还是有的,站在门口,手中抱着一个萌娃, 微眯着眼睛还是挺唬人的。 至少外头一群看着这些公子少爷小姐的下人们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但是熟悉许怀谦的人知道,许大人哪有什么官威啊,纸老虎一只罢了。 “爹爹, 哥哥把照相机做出来了!”垚垚最先跑到许怀谦面前,他九岁了, 有许怀谦腰身高了,他哒哒哒跑到许怀谦面前,两只绿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真的做出来了!” “是吗?”听到垚垚如此一说, 倒是轮到许怀谦好奇了。 他儿子有这么厉害?他是不相信的。 “是真的,许叔叔, 糯糯真的做出来了!”见他不相信,其他小孩纷纷把他拉了过去,给他看了一张纸。 这张纸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纸上却印着一个树影。 不是别的树,正是许怀谦家院子里的那颗死而复生的树。 这颗树虽然没有颜色,甚至看上去也没有银版照相机拍摄出来的清晰,但他就是拓印到纸上了——这绝对不是什么画上去的,分明就是拍出来的。 许怀谦敢肯定。 因为再好的炭笔都画不出光线拍出来的效果,除非是那种能够以假乱真的素描大神。 可是在这个大部分人都在用毛笔画山水画的时代,上哪儿去找素描大神? 只有拍摄出来的这一种解释了。 许怀谦回味过来,看着糯糯,问他:“怎么做出来的。” “唔……”糯糯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做一遍给爹爹看吧。” 糯糯也是无意间做出来的,根本就不知道原因,许怀谦一问,他就把他自己做的照相机盒子拿了出来,着手给许怀谦演示。 他先是把实验室里的黑布给全部放了下来,使得实验室完全呈黑色,点燃一盏微弱的灯照明,然后取出一张照片大小的纸。 取出两瓶药水,用毛笔反复的将两种药水涂抹在纸上,然后再用手帕将上面的水渍擦干。 紧接着他又取了两瓶药水,拿刷子在纸面上各刷了一下,再把纸取出来,用炭火烘干。 最后他才把纸夹在当初许怀谦放银版的黑色相框中。 看了眼许怀谦:“爹爹,你出去我给你拍两张照。” “行吧。”许怀谦把怀中的小姑娘放下,出了门,随便找了地方站好。 糯糯抱着照相机出来,给他爹调好聚焦,这才抽出一直挡着纸张的黑色木板,让纸张在照相机里曝光。 大概两三分钟后,糯糯觉得差不多了,跟许怀谦说了一声:“好了,爹爹。” 许怀谦松了一口,要站立两三分钟不动,还是有些难度的。 糯糯抱着照相机又回屋了,他把照相机里曝光过的纸取出来,又放回刚刚他那一堆药水中,加了些水,小心翼翼地把纸张重新放在里面侵泡。 最后再取出一堆水,反复地洗着纸张,边洗还边用镊子夹在微弱的灯光下看。 自己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将这张纸放在一旁慢慢晾干。 又取了一张新的纸出来,跟先前的纸张差不多的洗洗刷刷晾干后。 把先前那张纸和这张纸重叠在一起,放在相框里压实,出门照了个光线好的地方放着。 大概过了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