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怀谦“病重”,在太医院里治病,太医院的各类太医和御医们做事全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惊扰给许怀谦的太医院们,让他们一不小心把许怀谦给治死了。 毕竟许大人这些年也为他们太医院谋了不少福利。 不说别的,就说那个教习令,就让他们太医院的太医们扬眉吐气了一把,让他们这些太医再也不是朝廷里最低等的行当,而是与朝堂诸公们平起平坐的存在。 太医院里的太医、御医们没有别的可以感谢努力在提高他们地位的许大人,至少能够做到在许大人病重的时候不给许大人添乱。 他们却不知,他们这番小心翼翼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们的许大人正带着一众给他看病的太医们在磨玻璃呢。 “我说许大人。”许怀谦现在官居二品,太医院里与太医院院使的地位平起平坐了,现在就连他一个院使看到他都要尊称了,“你让我们磨这琉璃究竟所谓何事?”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为了彰显出许怀谦这出病真的病得很严重,太医院里三品以上的太医们全都来许怀谦这个小院里做出一副许怀谦病得很严重的情形。 但这么多人在这里围着,总不能什么事情也不干吧,有太医提出就在这个小院研制药材。 正好也可以迷糊外面的御医们,让他们误以为许怀谦真的病得特别严重。 但是许怀谦觉得有时候做得太紧张了反而令人生疑,研制药材那不得什么东西都往他这个小院搬,熏天的烟火别人猜也猜得到他这个病入膏肓之人如何吃得下这么多药。 还不如安静一点。 于是就让人去工部取了琉璃过来,手把手教他们磨起琉璃来。 “自然是有大用了。”这几年帮着孩子做万花筒,许怀谦磨琉璃都已经磨出经验来了,“说不得这东西做好了,以后你们太医院也能进入朝堂,与朝堂诸公一块商讨国事。” 先前许怀谦就觉得,不把太医院安置进朝堂不合理,有心想要把太医院安置进朝堂,奈何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但他现在觉得这东西做出来了,说不得就能够成功了。 “——啊?”一众太医惊奇地看着许怀谦,“此事当真?” 他们怎么觉得没那么容易呢? 看看外面,为了让商部并入朝堂,女子、哥儿们与男子们都快打成什么样子了。 再把他们太医院混进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嘛。”对于他们的不相信,许怀谦也没有在意,笑了笑,拿陈烈酒出来说事,“你们看我家夫郎,以前别人还觉得我家夫郎成不了什么大事呢,但你们看他现在,大人做着,爵爷当着,威风着呢。” “你们要对自己有信心。”许怀谦一边磨着玻璃,一边道,“你们看这次朝堂上撞柱的人那么多,要是你们在朝堂上,真有那想不开撞柱的,你们也能搭把手帮上一点忙不是。” “而不是像我一样,晕过去了再传太医,我这是装病,若是我不是装的呢,等你们来了,我恐怕都凉了。” “何况你们太医院现在也不是没有读书人了。”许怀谦说着说着,就说起了段祐言来,“你们副院使段祐言不就是正经科举出身吗?” “外头的人现在说商部的女子、哥儿不就说是他们地位低下,又没有正经的科举出身吗?” “与商部比起来,你们太医院比他们优势好太多,如果商部都能够成功,太医院未尝没有一试的可能。” 许怀谦别的什么东西没有,在安抚人心这方面,是一套又一套的。 几句话就把太医院的人说得憧憬了起来。 若他们太医院真能够进入朝堂,以后就算朝中大臣看到他们也不能对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还有后宫的一众嫔妃们,恐怕再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扬了,不拿他们太医当人看。 段祐言静静地看着许怀谦忽悠人,等他忽悠得差不多了,他这才轻咳一声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这琉璃究竟怎么能使我们太医院并入朝堂呢。” 将太医院并入朝堂的事,段祐言也想,毕竟这能在朝堂为官和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