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继续教他了。 他:“我不记得了,沈叔叔,你再讲一遍吧。” 沈温年:“……” 沈温年没有办法,只好耐心地又给他讲了一遍,并问他:“记住了吗?” 阿稚看着他,嗫嚅着嘴:“记住了吧。” ……吧? 沈温年挑眉,没有办法,又更认真更细心,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教他,他想就这一篇文章熬过去就好了。 这次他的文章就缩短了两三句话,不是那种长文,阿稚这才点头:“记住了!” 把这群孩子都给送走后,沈温年大舒了一口气,瘫在家里,从来没有觉得学习这么累过。 跟秋若笙吐槽道:“幸好我不是这群孩子的先生,只教他们这一次,不然我肯定要被折磨疯。” 然后他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打开门,又看到了站成一排的孩子,站在他家房门口。 带队的正是糯糯和垚垚,没办法,熟能生巧,糯糯带人来了一次,沈府大大小小的人,都已经认识了他们,看他们又带着人来了,都不用通报就放他们进来了。 一看到沈温年,糯糯和垚垚也很乖,一人抱一条腿,左右开弓:“爹爹!” 沈温年甩不掉腿边的小不点,又看向面前的一排大的小孩,问他们:“学问没有过关吗?” “不是的沈叔叔。”盛闻灿带着弟弟妹妹又道,“除了这篇文章,我们还有好几篇文章要写呢。” “好几篇?”沈温年听到这个字数的时候,人都要奔溃了,直接向他们问道,“你们的先生呢?” 盛闻灿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许叔叔说,他要忙,让我们请教你。” 孟清欢接话道:“许叔叔说沈叔叔人最好了!” 陈千帆也接话道:“学问也好!” 长乐跟着道:“脾气也好!” 最后轮着阿稚了,阿稚想了想,好像没词了,就道:“反正很好!” 糯糯和垚垚也看着沈温年,一个劲地叫道:“爹爹,好!” 这么高帽子给沈温年压下来,沈温年脊背都要压弯了。 他可戴不了这么高的帽子! 但是他没有办法,当着孩子们的面,他也不能把他们给赶走,只得捏着鼻子,又手把手教起他们做文章来。 但孩子就是这样,教了东忘了西,可能上堂课的讲了,下堂课的他们就忘了。 沈温年想用戒尺让他们加深记忆力,他们就缩成一团,看着沈温年:“沈叔叔怎么跟许叔叔说得不一样,好凶,脾气一点都不好!” 糯糯和垚垚也跟着起哄:“爹爹,好凶!” 许!怀!谦! 被孩子们这么看着,沈温年在心里嚼着这三个字都快把牙给嚼碎了,恨不得许怀谦在他面前,他们干一架! 他帮他教孩子,他还教孩子给他戴高帽子,戴得他不能对这群孩子又一丁点的脾气,不然就有损他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这种感觉太憋屈了,但是憋屈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收起戒尺,温和地看着孩子:“戒尺不是用来打你们的,是用来让你们长记性的。” 他将戒尺拍在桌上:“学不过心,犹如此桌,即使戒尺没有打你们身上,但打在你们的桌子上,依旧是一种耻辱知道吗?” “翻开书本,我们继续。” 许怀谦不知道沈温年好好的一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都快被孩子们折磨成暴躁狂了,他在学校里教完学员,选出一个奶茶炸鸡什么都做得挺不错的学员当班长,继续教着剩下的学员,就带着人去看他的大棚了。 大雪纷飞的天地,许怀谦还在雪地里奔波,寒风冻得他嗓子又不好了,原本不怎么咳的人,又咳了起来。 “——咳咳咳。”拿着帕子,他咳嗽了两声,向大棚的负责人问道,“里头的菜都长好了吗?”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