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下人合力把它抬进小院,架在小院里,章秉文就问了许怀谦一声:“师兄,你想怎么酿?” “你先拿我们挑出来的粮食酿造一锅出来看看。”许怀谦也不懂这个酒怎么酿,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办。 等酒酿出来了,他还得看看这个酒的度数,要是度数高才可以。 太医院已经有了医用酒,不过酒的读书都不高,四五十度左右,叫烧刀子,听段祐言说,这已经是度数最高的酒了。 但许怀谦记得医用酒精,最好得七十五度才行,有章秉文在,看看他们三个臭皮匠,能不能实验一个提纯蒸馏机出来。 反正都用的不是什么好粮食,也不算是浪费。 酿酒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酿出来的,晚上,许怀谦和陈烈酒给孩子洗澡。 “等一下,我给他编一个帽子,防止水进到耳朵里去。”陈烈酒都快把孩子放进浴盆里去了,许怀谦眼疾手快地拿帕子,给糯糯编了个帽子,戴在他脑袋上,捂住小耳朵。 糯糯小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对有爹爹阿爹的亲子活动,格外的兴奋,戴上小帽帽以后,坐在浴盆里,又是蹬腿又是挥手的,笑得可开心了。 “安静一点。”许怀谦拍拍他的小脑袋,“让爹爹阿爹给你把澡洗了。” “嘿嘿,哈哈哈。”糯糯听不懂许怀谦在说什么,只知道许怀谦给他说话了,笑得更开心了。 “等他玩吧。”陈烈酒见他开心,没有阻止,“也就这两年可以玩了,你看阳阳才三岁,婉婉就给他请了夫子上门来教学,我们要不要也这样。” “可得了吧。”许怀谦看到儿子弄他一身水,摇了摇头,“就咱儿子这个黏糊劲,我估计,三岁都还没断奶,还学习?能离开人就不错了。” 太卷了。 官二代也卷。 前几年刚出生的几个孩子,现在都在读书识字,灿灿更惨,听说段祐言已经在教他背《千金方》了,以后子承父业,继续行医。 许怀谦:“……”他会啥啊?他啥也不会,他现在所拥有的都是站在时代前沿的见识,并不是自己的东西。 所以他没有什么好让儿子所继承的,就让他快快乐乐的先长大再说,说不准他长大了,自然而然就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也是。”陈烈酒给糯糯搓搓小手手,又搓搓小腿腿,有些发愁,“但他这样离不开人也不是个办法,我出去一小会儿都能哭个死去活来。” “阿谦,要不我不开医馆这些了,就在家里专心带他?”陈烈酒给许怀谦商议。 许怀谦一口否决了:“不要,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你不能为了任何人放弃,就算是你亲生的儿子也不行。” “那怎么办,你也带不了。”陈烈酒更愁了,没孩子也愁,有孩子也愁,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 “谁说我带不了了。”许怀谦洗白白的儿子抱出水,示意陈烈酒拿帕子过来给他擦干净,“小心点他的肚脐。” 小宝宝肚脐最脆弱了。 “我明儿就把他带去衙门办公。”陈烈酒天天在外跑的,不适合带糯糯,许怀谦觉得他在官署风吹不到,日晒不到,最合适带娃了。 陈烈酒惊疑地看着许怀谦:“不好吧,官署连个热奶的地方都没有。” 许怀谦觉得这都不是事,只要有脑子,办法总比困难多:“没事,弄个炭火炉子就行了,正好冬天了,点着炉子也暖和,等到明年天热起来了,他就差不多可以吃辅食了,就不用喂奶了。” 陈烈酒担心这个:“那官署的人不会说什么吧?” “能说什么?”许怀谦好笑道,“一个奶娃娃还能偷朝廷机密啊?” “也对。”陈烈酒没有忘记他家阿谦现在可是很受宠的,笑了笑,“那今年你们官署别买炭了,我免费送一批,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用了我的东西,就没有人说你们爷俩了!” “行。”许怀谦欣然同意,虽然户部不缺这点炭,但陈烈酒有这个心,也能堵住一些嘴巴多的人。 “现在你开心了。”解决了糯糯小朋友黏人的问题,陈烈酒低头看着儿子,“以后你爹能天天带你了,还哭不哭鼻子了?” “啊哦!”糯糯小朋友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见两人看着他,也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他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