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那般清雅。 毕竟,学子常换而夫子不常换。 陈烈酒修了一座男子、女子、哥儿同堂而习的书院,通过盛北三十个县令的口舌传遍了整个盛北。 一开始,众人都表示难以接受。 “哪有女子哥儿和男子一块上学堂的,我家女儿要是跟那些臭小子一块上了学,以后还嫁得出去啊!” “就是啊,我家哥儿在家里养了这么多年没出来见过人,就是为了以后嫁个好人家,这要是整天跟一些臭小子同进同出,以后媒婆不上门提亲可咋办。” “不去不去,我家的女子哥儿不去,去了这清白可就没有了。” 不管这些人决不决定将自家的女子哥儿送往盛北的学校读书,总之,这学校许怀谦和陈烈酒是开定了。 为此,他们还给盛北在水灾中活下来的夫子们写了诚邀信,诚邀他们来盛北第一学校教学。 最开始,夫子们得知盛北有了书院,是很激动的。 只有读书人才明白,书院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书院就意味着是改变命运的地方啊。 一场水患让所有人都回到了同一水平线,想要超过他们,不是单靠谁家的儿子多,多种一些地就能超过的。 想要真正地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只有去读书,去考取功名,去当官,这才是真正地改变命运的方式。 但是先前许大人和众位大人都没有谁提这茬,他们便也没有自作主张去多嘴提这一茬。 想想饱腹都成问题了,谁还会想到读书的问题。 至于他们会想到,还是因为家里麦子丰收后,又接连丰收了花生大豆,加之家里人还能在面厂、榨油坊里劳作,就算是家里小孩也可以帮着捻羊毛线来挣钱。 这衣食无忧,又有存粮,原本就是教书育人的人,可不就想起读书来了么? 原本许怀谦和陈烈酒他们不开学校的话,这些夫子都商议好了,等今年的麦子丰收了,他们就自己组织一个私塾,开班教学。 但现在许大人和陈大人修筑了书院,还是那么一个气派的书院,这些夫子都很想进书院里去教学。 毕竟书院和自家开的私塾是不一样,我是某某书院的夫子听着就比我某某私塾的夫子听着正规、气派。 奈何,就当他们有所行动的时候,又听到这书院竟然还招女子、哥儿。 听到这个消息的夫子们又犹疑了,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的课堂上男男女女、哥儿都有,压实他们做出一些不雅的举动,他们是管还是不管。 其实这都好说,要是有女子、哥儿被男子给欺负了,被人家父母给找上门来,他们就该如何述说。 桩桩件件都是麻烦事,压得他们没有办法答应。 可要是他们不答应,就要错过这次的进书院的机会了。 现在有能力能够在盛北修建书院的人,也就只有许怀谦和陈烈酒这两个大人物了。 有了这个盛北第一学校,在想有第二个书院很难了。 在盛北没有彻底安定下来,县衙是很难想到修建书院的,何况这个盛北第一学校,束脩还收得那般低。 有它在,只要后面开的书院束脩比它高,都开不起来。 夫子们在迟疑的时候,事情如他们所预料的一般。 原本在灾后还有点钱的大户人家们,看到现在被一点点建设好的盛北,就想着几家合资先建设一家书院起来。 有了书院,他们既可以赚钱又可以获得名声。 他们想得很好,原本夫子都找好了,但盛北第一学校的名头一出来,他们全都愣住了。 一年一两银子,还不用交四季节礼这么低束脩的书院,他们开的书院还有人来吗? 何况陈烈酒还把书院修建得那么繁华,他们再怎么建,也不可能把书院修建得与盛北第一学校平分秋色。 这教学环境和束脩都逊人家大半截,他们有何优势? 光招男学子? 事实上,在听到盛北有书院了,这个学院还是许大人和陈大人兴修的,束脩礼还收得特别低时,家里有男孩,又迫不及待地想让男孩进书院读书的盛北百姓们,第一时间就把家里的男娃送进学校去了。 按照他们的话说:“我家的是男娃,又不是女娃、哥儿怕什么?” “再说女娃、哥儿跟男娃在一块读书又怎么了,怕我家男娃欺负他们啊?那不能够,我家娃儿可乖了,他是去读书的又不是去欺负女娃 、哥儿的。” “再不济,那书院里不是有夫子么?陈大人还是山长呢,要是女娃、哥儿被欺负了,他会不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