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这一点,戚砚舟觉得三年的时间,戚白楠可能也做不出什么政绩,至多,能够跟许怀谦和陈烈酒他们热络起来。 以许怀谦现在入了昌盛帝眼的红官程度,以后的成就绝对不会止步于此,他家哥儿能够以这个机会搭上这条人脉,不管有没有政绩,他都不会亏。 “三年就三年!”知父莫若子,戚白楠知道他爹打的什么主意,但他很珍惜这得之不易的三年机会,试一试,没准这三年他真能做点什么出来,要是不试,他这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于戚白楠一样应试通过的哥儿们都跟他的心境差不多,都想走出家门勇敢试试,试成功了,他们就可以给自己,给家里一个交代,没试成功,大不了回去老老实实嫁人呗。 当然,也有那种明明自己才华很好,觉得自己的答卷答得没有问题,最后却落选了,不甘心找上陈府的哥儿。 对于这种哥儿,王婉婉就按照许怀谦教她的好好跟这些哥儿说:“你们落榜了也不要气馁。我们这个应考不是这次考过了就没有了。以后再有岗位出现,我们还会招考的。还想参加应考的,不如回去再把知识学扎实一点,以待下次机会。” “当然,要是觉得自己时间不多,等待不起的,也不要着急。” 经过一番历练的王婉婉,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在杏花村,牙尖嘴利有点凶又有点自卑的小姑娘了,全身上下,透着雍容大气,与人说话也是侃侃而谈:“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手头上要是有银子的话,不妨将这银子拿出来置办个自己喜欢的铺子作坊经营,要是钱不够也没有关系,可以找相熟的人,结伴同行。” “我大哥当初就是通过行商入了陛下、皇后的眼。”王婉婉与他们说,“这天底下的商道千千万万,我大哥也不可能把每条道都给占了,没准你们以后的生意做得比我大哥还要好,在国家危难之时,挺身相救。也能如我大哥一样,能够入陛下、娘娘的眼,你们意下如何?” 哥儿们面面相觑,自己开铺子、开作坊的事,他们还从未想过,因为这些东西,都得等他们成年后,出嫁后,才能正式接触。 在成婚前都是在后宅学习的,像这种成婚前就接触家里产业的哥儿,寥寥无几。 “我知道你们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王婉婉看看他们,“也知道你们害怕自己做不好,可大家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做。” “我大哥当年要是害怕,绝对不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同样,你们若是也想跟我大哥一样,就必须勇敢地去做尝试。” 前人已经把路开好了,想要这条路不荒废,或者这条路能够抵达更远的地方,就需要很多的人,跟前人一样,走到这条路上来,一往无前。 不管这些哥儿们有没有听进去,王婉婉话已至此,怎么选择还得看他们自己。 实际上,能够勇敢走出家门,来王婉婉这儿参加应考的哥儿,胆量能够差到哪儿去呢。 他们回家之后,有钱的,想也不想地翻出自己的私房钱让人去筹办开作坊和铺子事。 没钱的,就跟王婉婉说的一样,找几个手帕之交合伙开一家作坊或者铺子。 选址都选在盛北区。 京城里早就没有置办作坊的地方了,而好一些的铺子,能被别人盘下的早就被人盘下了,即使有经营不善转租的,也很难轮得到他们这些哥儿去接手。 而盛北区住着二十万名灾民,还有新修的作坊和商铺,人、地、房都是现成的,再适合他们不过。 况且,那些应考的哥儿们都在盛北区工作,所有近水楼台,他们把铺子、作坊开在盛北区也能近距离地观察那些考上的哥儿究竟是怎么工作的。 没有考上的哥儿们轰轰烈烈地在盛北区开启了开铺子、开作坊的激情,盛北区的工作量一下加大,王婉婉有了生孕不便出京,她便把手头上的事都交给了应考的头名,戚白楠去做。 “京城的哥儿们在盛北区掀起开铺子、办作坊热潮,你要协助其他人,帮他们把这些问题都落到实处,务必要让他们把这铺子、作坊给开起来,有什么不会的,你就拿本子记下来回来问我。”王婉婉给了他一个宣纸裁剪的本子和用纸裹的炭笔,“还有过了九月,马上就要进入入冬了,羊毛厂那边,你也得派人去督促着,尽量让他们多做些羊毛衣出来。” “羊毛衣?”戚白楠还是第一次听到羊毛还可以做出衣服来,难免有点好奇。 “你去了盛北区的羊毛厂就知道了。”对此,王婉婉只是笑笑,去年他们的羊毛大卖,但也仅限于在平民百姓中,像贵族,至少京城有头有脸的贵族,还不知道这羊毛衣的用处。 不过,她相信,只要她的羊毛衣越做越大,越做越广,总有一天的,羊毛衣会被贵族所熟知,让他们也跟平民百姓一样,穿上羊毛衣。 戚白楠初次上岗,把王婉婉交代的都一一记录下来,逐条逐渐地下去办事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