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买好了,可那匹马跟陈金虎从西域带回来的马,一点都不匹配。他越看越不是滋味,越看越不顺眼,刚刚就送给穆将离了。 “你不是不喜欢那匹马么?”许怀谦早写信让京城这边的人给他留意马了,这次回京,人家就把好不容易给他相中的马给他牵过来,结果许怀谦一看就嫌弃得不行,说是没有“阿银”好看,也没有“阿银”看着神气,毛病挑了一大堆了,说白了就是不喜欢。 这下让他逮着机会送出去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找一匹跟阿银匹配的马太难了。”许怀谦抿唇,他有点强迫症,要么就两个都好,要么就两个都不好,一匹好马和一匹不怎么好的马放在一起差距太明显了,这可是他和他家阿酒的情侣马,许怀谦才舍不得这么将就。 可是陈金虎买的马太好了,要想再买到一匹差不多的马太难了,除非,他们能够出关,关外的好马就多。 但因为缙朝和其他国家还没有达成友好的贸易协议,像马这种战略物资,能从关外运送进来的,都是被阉割过的,他家阿银就是一匹阉马,不然,他还可以找些母马给它配种。 看看能不能生出几匹跟阿银一样的好马。 “你不是说朝廷有在放开边市么?”从来都是许怀谦怂恿别人,这次陈烈酒也开始怂恿起许怀谦来,“要不然,你使使劲,让陛下先开放一个边市算了。” “你想做什么?”两人在一张床上都睡了七年了,陈烈酒翻个身,许怀谦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何况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怂恿。 “我想养马。”陈烈酒给许怀谦勾勒,“阿谦,我们现在有羊又有牛,就缺马了。” 陈烈酒想起他们曾经想买马都买不到的场景,还想起当初募捐钱粮,霁西马场一掷千金的豪爽,就知道羊的市场有多大,养马有多赚钱。 陈烈酒没有忘记,他的梦想是他的小相公在哪儿,他就给他把路修在哪儿,这次回京城,昌盛帝把这两年的仿银炭收入给了他,但他没有接,都捐给了工部,让他们加快修建京城到盛北这条道路。 每次看着他家小相公因为道路不平,难受得靠在他身上哼哼的样子,陈烈酒都心如刀绞,靠朝廷太慢了,他想自己赚钱修路。 而且马养好了,以后带着女子哥儿去全国各地开展销会的时候,也不愁没有没有马匹了。 但是好马都在关外,要是不开放边市的话,他们永远找不到优质马种。 “这是沈温年提出来的,我得想一想。”许怀谦听到陈烈酒的建议,觉得养马也不错,他们盛北的紫花苜蓿经过一年的生长,现在已经长得很茂盛了,牛羊都养了,再多养一个马也没什么。 就是这个提议是沈温年提出来的,他在中间横插一手,以沈温年那个小气劲,肯定又要咒他早死。 可是他若是不插手,昌盛帝肯定要考虑很久,因为两国贸易,涉及的东西太多了,他必须谨慎。 “嗯,我写封挑衅信吧。”许怀谦想好之后,回到马车内,拿出自己的笔墨纸砚,想了想,反正他在盛北,也没有办法跟朝廷提议改革分田法,沈温年是最适合去改革分田法的人,一旦女子、哥儿有了田地,缙朝的繁荣富强会往前迈很大一步。 他插手了沈温年提议的开边境,他就挑衅沈温年抢他的分田法,反正他们八斤八两嘛。 陈烈酒看了许怀谦写的信,沉默了:“你这样会被他咒死的。” “没事,”许怀谦满不在乎,“你以为我不在,他们就不咒我吗?” 以前许怀谦年少轻狂在朝廷硬刚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咒他快点死,他都习惯了,为了老婆,被沈温年骂就骂吧,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没准他们越咒骂他,他就越健康。 “我的阿谦,真好。”陈烈酒亲了亲许怀谦,感觉怎么都亲不够。 许怀谦感受着脸颊上的唇印子,笑:“我的阿酒,也好。” 许怀谦的信抵达京城的时候,正好是,京城的哥儿们竞争上岗的日子。 来参加应考的哥儿们,总共有一千多名,而岗位只有两百多位,陈府装不下这么多人,王婉婉单独在外面租了个很是宽敞的院子作为考院来让这些哥儿们参考。 这么多哥儿齐聚一个院子参加考试,可是让京城的人热议了好一阵。 “有点考科举那味儿了,人家那科举考上了,能当进士老爷,能当官,这些哥儿们考上了能有什么用啊?” “不会以为,帮着陈爵爷做事,就真的能够跟陈爵爷一样,当上爵爷吧?” “人家陈爵爷是靠着许大人才能够当上爵爷的,这些哥儿有什么,还不如老老实实嫁人。” 看热闹的人多,说好话的没有几个,不少人都觉得这些哥儿瞎折腾,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还出去做什么事,好好地找一门亲事多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