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两个的都去书店买了新科举书回来读,不管读不读得懂,临时抱佛脚一把也好。 哥儿们在日夜苦读的时候,许怀谦他们的马车走出了京城,与昌盛帝拨给许怀谦的三百人的军队会合。 以前是不知道,盛北一带居然还有土匪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昌盛帝就不能当没有看见。 许怀谦是他看中的能臣,他可不希望许怀谦折损在路上,于是这三百人就常调给许怀谦。 带头的人还是许怀谦的老熟人,冯盛冯大将军。 “以后有劳了,冯将军了。”许怀谦跟冯胜相处过一段日子,两人合作起来很是愉快,知道昌盛帝调的人是他后,许怀谦别提多高兴了。 要换个新人,许怀谦还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有个老熟人在嘛,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许大人客气了!”冯胜也很喜欢许怀谦,许怀谦是他见过为数不多,虽然矫情,但又不是矫情得那么厉害的文臣。 一般的文臣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在他们这些武将面前,免不了装腔作势一把,什么拽文嚼字都来一套,显得自己很有学识。 甚至有时候还会不懂装懂,插手一些军务,弄得他们狼狈不堪。 许怀谦不一样,许怀谦从来不会对他做事抱有质疑,都是他说什么他听什么,从来都不会不懂装懂,他说需要疾行,他就算是身体不适也会跟上。 但许怀谦那身体确实太碍事了,尤其是,他还特别爱干净,疾行的路上都要夫郎服侍,黏着夫郎,说实话冯胜看不惯。 但跟他这些私人习惯相比,事务上他们又相处得很舒服,因此冯胜对许怀谦还算是比较满意。 他们两个人相互满意了,有一个人不满意,那就是穆将离。 以前,冯胜作为骠骑将军跟着许怀谦只能算是共事,不负责专职保护许怀谦,现在他专职保护许怀谦了。 她就等于是没有事干了。 这让穆将离很不爽,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可她一个人确实双手难敌四手,冯胜是大将军手头上能够调动的人很多。 她虽然是个校尉,可她只有校尉的俸禄,没有校尉的实权,军中的将士们也不会听她一个女校尉的命令。 她想正儿八经地做个校尉的话,必须得组建自己的人手。 她可一没钱,二没有人,拿什么来组建自己的人手。 “许大人?”穆将离想了想,跳下她的马车,主动找到许怀谦。 “怎么了?”许怀谦在马车里靠在陈烈酒身上,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穆将离的声音,有了上次的事情,他立马惊醒,撩开车帘警惕地看着穆将离。 不会又有要截杀他的山匪吧。 “没有山匪,”穆将离一看许怀谦警惕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马向他解释道,“我找许大人说点事。” “你说。”许怀谦骨头都要坐松了,一听到穆将离有话要跟他说,让陈烈酒扶着他,下了马车。 “是这样的,许大人,”穆将离看着前头带着人把许怀谦马车给团团围住的冯胜,也不绕弯子,直言道,“现在许大人身边有了冯将军,就没有将离的可用之处了,将离想——” “你想自请离去?”她话还没有说完,陈烈酒诧异地看着她。 她在许怀谦身旁一天,都将是朝廷官员一天,她要是离开了,可就不是朝廷认证的官了。 陈烈酒希望穆将离想清楚,游侠和校尉的区别。 “当然不是,”穆将离摇头,当官和当游侠她当然清楚,哪个更重要了,“我是想与许大人商议,能不能让我去剿匪。” “剿匪?”许怀谦诧异地看着她。 “嗯,当初在路上杀那群劫匪的时候,将离就有心去剿匪。”穆将离也不含糊,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意,“奈何将离手上没有任何兵马,又兼保护许大人之职,并不能擅自决定,现在许大人身旁有了冯将军,将离就想与朝廷的人马,一块去山脉剿匪。” 穆将离打听过了,朝廷还在彻查许怀谦被截杀一事,虽然派出了军队前去剿匪,但是由于截杀失败,山匪们也提前得知了消息,这群狡猾的山匪因为熟知地形,正带着军队在山里兜弯子呢。 因此两个月过去,山匪并没缴获多少,抓的都是一些小喽啰,真正的大鱼还在山里游着。 穆将离出身军伍,父亲以前就很会打山林战,虽然穆将离并没有真正地上过战场,但言传身教,她觉得,或许,她可以去帮上一点忙。 “你一个女孩子可以吗?”虽然穆将离再三强调不要拿他当女人看,看她是女人的事实就是事实,让她一个女孩子跑去山里和一群男的去斗山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可比跟着他吃苦多了。 “我觉得我可以。”许怀谦虽然这样说,穆将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