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都去作坊里工作了,”许怀谦不是故意给陈烈酒泼冷水,而这就是事实,“地里的庄稼谁来种?” 京城是因为没有地了,而且就那二十多万灾民,二十多万人不种地,影响不了整个缙朝。 可盛北这里上千万的灾民,上千万的灾民若是不种地,绝对会影响到全缙朝的。 而且上千万的工人,也没有那么多作坊来供。 “我想想,”陈烈酒一听许怀谦这样说,也是,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容易放弃,“三十个商圈打造不了,我就先搞一个,慢慢来,没准后面就可以了。” 陈烈酒正说着,他朝许怀谦了一眼,他终于注意到许怀谦的小动作了。 看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露了一个头的许怀谦,陈烈酒抿了一下唇:“怎么,怕我把你吃了啊?” “不是,”许怀谦被他吓得一哆嗦,“我冷嘛。” “阿谦,你身上哪儿我没碰过,”陈烈酒靠近许怀谦坏笑,“你要是再躲过,我就把你扒光,我看个够!” “阿酒,你好凶啊!”许怀谦对上陈烈酒势在必得的眼睛,想到刚刚的场景,鼻子一下就堵了。 “我恶霸嘛,”陈烈酒一点都不介意地蹭了蹭他鼻子,“恶霸凶小相公,不是理所应当的?” 说了要烧砖盖学校,陈烈酒第二天,一早就去组织人手建砖瓦厂去了。 这事都他干了好几回了,再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没过几天他就在营地里看到了陈烈酒砖瓦厂的炊烟。 因着方天禄把垃圾地给清理了出来,清理了不少树木出来,陈烈酒也不去霍霍盛北其余没有被水淹没过的树木了,就买这些被水淹过的湿木来烧砖。 反正这种被水淹过的木头,也不能拿来修堤坝做房梁了,当柴禾卖给他,还能给他家小相公创收一点。 拿着陈烈酒给他买柴禾的钱,许怀谦正在想水渠究竟还有什么用处的时候,章秉文就来找他了。 “师兄,师兄,我们建水磨房吧!”章秉文拿着自己画的图纸兴致勃勃地找到许怀谦,“正好可以把水库和袤河利用起来。” “你看啊,”章秉文给许怀谦说,“你不正好要修袤河的堤坝么,我们修一个可以随时收关水闸的堤坝,平时水闸可以关着,等需要水的时候,把袤河的水闸打开,让他流进水库,再从水库向整个盛北放闸。” “不需要水的时候,把水闸一关就行了,平日里水渠的囤积的水,我们就在盛北各处县城逐渐大型水磨坊,正好,盛北产麦子,收了麦子就把麦子运进水磨房里磨成粉,能节省很多人工的,是不是很方便。” “是很方便,”许怀谦听章秉文这么一说,眼睛一亮,算了算账,“修一个水磨坊大概许多多少钱?” “不多不多,”章秉文早就给他算好,“一个水磨坊大概一百两。” 撒许怀谦觉得贵,章秉文还给他说:“一个水磨坊五磨盘,一磨盘一天能磨两千斤麦子。” “一个磨坊一天能磨上万斤麦子!” “我跟师父算过了,你一个区域三十万人,”章秉文给许怀谦报价,“至少都要十座水磨坊才够。” “三万两!”许怀谦迅速算了算账,“三万两倒也是很多。” “就是要修成你们这种可以开关的水闸,”许怀谦直觉告诉他,里面有陷阱,“不便宜吧?” “至少都要五百万两,”章秉文特别不好意思地给伸了伸手指,“这已经是最省的了,连堤坝带水闸一块。” “我现在手上就剩一百五十万两了,”许怀谦也直接给他说,“剩下的三百五十万两,杀了我,我都拿不出来。” “那咋办,如果师兄你现在给钱的话,”章秉文挠头,“今年收麦子的时候,就可以把这个水磨坊给用上了。” “就不能先修水磨坊?”许怀谦看水渠里的水还有不少,“你们说的这个水闸先慢慢建着,或许建着建着就有钱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