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点避免了就尽量避免了。 灾区的女子哥儿知道自己做工每天都有十文钱拿,不管是捻羊毛还是织毛衣,那都是卯足了劲在干。 有那离许怀谦居住的这个灾区远一点的灾民们,不会织毛衣,又等不及等那些心灵手巧的女子哥儿学会了回去教她们,主动把自己的铺盖行李一卷就来了许怀谦这个灾区,找其他女子哥儿的帐篷挤着住一晚,第二天看到许怀谦就围上去,央着许怀谦教他们织毛衣。 每天出门都被女子、哥儿给围得水泄不通的许怀谦害怕极了,只得向老婆寻求帮忙:“阿酒!” “一个一个来,不准挤!”见自家被围得花团锦簇,吓得瑟瑟发抖,极力远离他们的许怀谦,陈烈酒是既好笑,又无奈,只得板着脸对这些来学织毛衣技术的女子哥儿道,“每个人都有机会,不用求。” 说着就安排了几个已经差不多的女子哥儿出来,成功将许怀谦给解救了出来。 一从人群里出来,许怀谦赶紧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都清新了。 “有那么可怕么?”陈烈酒看他的样子,觉得奇怪,被这么多女子哥儿围着崇拜仰慕,正常男人都会很自豪吧,他家小相公这怎么跟别人不一样? “很可怕!”许怀谦不好意思跟陈烈酒说,他有人群恐惧症,这些人要是不围着他还好,一围着他,他整个人都呼吸困难,“以后再有这种人群,你都让他们离我远一点。” “好。”陈烈酒抬眸看许怀谦是真的很难受的样子,点了点头。 之后,陈烈酒就不敢再让许怀谦事事都出面了,从灾民里揪了几个读过书会识字的女子哥儿来安排这些人学织毛衣。 连验收、结算、给钱都一并由他们代理,刚开始他们做得还很生涩,慢慢的习惯之后,就越来越熟练了,到后面就再也没有人来打扰许怀谦了。 灾区的羊毛事业开展得如火如荼,女子哥儿的帐篷每天都会传来数铜钱的声音,这可把男人们给眼红坏了,一看到那些管理的女子儿子去验收毛线毛衣给人结账,就会热情地问一句:“姑娘,哥儿,能不能也给我一些羊毛,我们也能捻!” “这个我得回去禀报我们陈掌柜,”姑娘哥儿们不敢胡乱答应,只得拿陈烈酒出来推脱,“等陈掌柜说可以给你们了,我们才能给你们。” “你就给我们点吧,”男人闲得都快长蘑菇了,“我都看见了,那帐篷里还堆着好些羊毛呢,就她们女人哥儿那点劲一天能捻多少,加上我们才能快些把这些羊毛给捻完,早些捻完,也能早些给那些老人孩子们用上不是。” 他们都看见了,女人哥儿的帐篷里每做一件羊毛衣出来就会被送到那些老人小孩的帐篷里给他们穿上。 听那些老人小孩说穿上可暖和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些青壮年能不能够也发上一件,他们不在乎,他们只想挣那捻羊毛的钱。 什么都没有给钱来得实惠啊。 不止他们想捻羊毛织毛衣,就连章秉文被带动着,都跑来找许怀谦了:“师兄,师兄,我跟我老师们钻研了一下你这个织毛衣的技术,我们能做出一种能快速织成衣服的机子,这是图纸,要是能够做出来,你这毛衣能织得更快。” “谁让你们研究这个的?”许怀谦一看他的修堤坝大队,不研究怎么修堤坝,跑去研究织毛衣,脸黑了一下。 “不可以吗?”章秉文看许怀谦生气的样子,怂着解释道,“这大冬天的,水都冻结冰了,不好考察地形,我们看营里织毛衣需要人手,才去研究的……” “也不是说不可以,”许怀谦把章秉文的图纸好好地收了起来,“你这份图纸眼下虽然能提毛衣高效率,但却不是最重要的。” 这么多灾民,陈金虎拉来的那点羊毛哪里够分,现在就是要他们慢慢地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