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等着会考的举子们。 别的不说,这每个月的房费租金都是个大头。 京城房源紧张,想要租到符合读书人心意的房子很难,而举子们因为有功名在身或多或少都有点子清高,是不屑于跟人同租的,想要住得好,就得花大价钱。 有钱的举子还好说,没钱的举子那日子过得紧紧巴巴还憋屈,一点举人风光都没有。 因此,陈烈酒的这种商品房一出来,不少在京都清贫度日的读书人瞬间被吸引到了。 一套在京都的房子需要五六十两左右?这比在京都租一间小院一年的租金都还要便宜吧? 至于没有地契? 完全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借住,又不是久居,万一在京城考上进士了,调任外地,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回来,就当花五六十两租个百年的仓库,还能放放没有办法到处倒腾的东西。 而且,他们去南城看了陈烈酒修的房子,一百方的空间做了隔断,一个主室,两个偏室,还有放恭桶和洗漱的隔间,以及一个小小的厨房。 跟客栈很像,但又不同于客栈,一栋三楼,一梯两户,每个房子都是单独的门,不用担心别人在走廊外就能偷窥到自家的窗户。 而且住在二楼三楼打开窗户的采光也好,外面是一条冷冷清清的街道,不用担心太过于嘈杂,也不用担心会看到别人家的院子。 这种环境对读书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三个房间,自己住一个,给仆人一个,还能空出一间来做书房,小是小了点,胜在便宜独立。 读书人都有自己相互的圈子,有一个人买了,好几个相熟的好友都会跟着买,他们还喜欢做邻居,有时候一栋楼六套房,能被六个读书人给包圆。 就这样,陈烈酒修了大半年,刚修起来的一排三十栋一百八十套房,瞬间就被京都的举子给包圆了。 等闻到信的普通百姓来买时,都已经售罄了,还有好些读书人嚷着要买呢。 怕下一批自己抢不到,他们甚至愿意和陈烈酒提前签订契约,先交给定金,把房定下来再说。 他们也参观过陈烈酒修的房子,每个房子的朝向和格局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早日定下来,也能早日在京城有个家。 至于陈烈酒会不会跑路? 完全不用担心,好歹也是官家夫郎,总不能为了这点钱坏了他家官人的名声吧。 当官的,可比他们普通人重名声多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嘛。 因此,这几日,不光翰林院在数钱,在家陈烈酒也在数钱。 “一万三,一万四,一万五……一万八!”陈烈酒坐在桌沿边一踏踏地数着银票,最后眉眼一飞扬,向许怀谦抱出最后的准确数字,“阿谦,整整一万八千两!” “刨除赎回抵押房契的六千两,以及剩下的两千两继续修房子,”陈烈酒给许怀谦算账,“我们还余下一万两,再加上今年仿银炭的收入,以及南北砖的收入,我们明年一年的开销钱就出来了,我还能有多余的钱,再去买房产周转。” “多亏了你给我打的这些广告了,”挣到钱的陈烈酒笑弯了眼,也不忘把身边的小相公夸了又夸,“要没有你,这房子我还愁怎么卖呢!” 他可是没有忘记,别人一个诗广、一个画广、一个赋广加起来怎么也得要数十万银子了。 他有他家小相公可是免费送的! “嗯,”对于老婆的感谢,许怀谦也不谦虚,点了点自己薄薄的脸上,直接向老婆讨赏,“那你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 陈烈酒笑了一下,仰头在他点过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样够不够?” “不够,”许怀谦抿了一下唇,“我在翰林院可是劳累了好久,他们什么活都丢给我干。” 其实并没有。 许怀谦在翰林院里就是个甩手掌柜,除了翰林院里搞不定的事,会由他出马以外,其他都是只有他指示别人的,哪有人敢使唤他。 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