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他终于抓住许怀谦的一点把柄,能给他们这对夫夫找点麻烦,他心里就痛快了。 许怀谦本以为自己都功成身退,没想到还有人跳出来说话,朝那个身穿绯色官袍的人看了过去。 总觉得他满身的不安好心。 许怀谦身体不太好,雷达可好了,这种时候,整个殿堂都没有敢站出来说话的人,他敢站出来不是刺头就是敌人! 听他口气还是身处于户部的刺头或者敌人。 昌盛帝见到还有站出来反对的人,盛气凌人朝他问了过去:“户部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了吗?” “陛下有所不知,”被皇帝一身气势地瞧着,谢玉堂也全然不惧,“去年全国收缴上来的税,只有四百万两,这四百万两要用于修桥铺路,要在各县推广新作物,还要为边关将士们缝制衣物,更是要为全国的官员发放俸禄。陛下,户部现在是真的捉襟见肘,臣不是不支持翰林院的改革,而是臣不知道该从哪里支持!” 谢玉堂句句属实,户部本来就特别穷,天天拆了东墙补西墙,因此他也不惧怕昌盛帝怕他是故意挑刺给许怀谦和他找麻烦。 改革好是好,改革的钱财从哪儿来,还望他们心里也能有个数。 “著书推行于天下,天下读书人何其多,去年陛下光是拓印卷子发往全国就用掉了两万两,这次的著书,不单单只是些试卷那么简单了,这钱财得二三十倍地往上增长吧,户部现在连几千两银子拿出来都困难,委实拿不出这几十万两银子了!” 昌盛帝皱眉:“就不能从别的地方挪挪?” “挪用军资?” “还是挪用修桥铺路的钱财?” “万万不可陛下!” 谢玉堂刚说了两句,兵部和工部就一块站了出来。 “臣今年已经将军资会按时发放的消息发往兵部各部,下面的将士们全都翘首以盼在等待,若是挪用了这笔钱财,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吏部户部今年已经在各州府推行南北方差异化种植作物,等到秋收就能南北调换,此时正是修路的好时候,若是等到秋收道路不通,百姓种植的东西没有卖出去,他们今年一年的收成都没有了。” 兵部和工部的话让昌盛帝眉头更加紧缩,因着昌盛二年的华阴水患,他也填补了不少银子出去。 别说国库空空如也了,就连他的内务府也同样捉襟见肘。 不然为何三十两一车的仿银炭一出事,会那般风靡京都。 都是因为穷啊。 “不用户部拨款!”许怀谦一看昌盛帝如此为难,就知道,这比钱朝廷是拿不出来了,当即开口道,“我们翰林院自己出!” “当真!”他这话一出口,谢玉堂和满朝文武都向他望了过去。 许怀谦全然不惧地颔首:“当真!”他有反骨,别人越不想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想做,尤其是他今天还被这群朝臣如此污蔑了一番,他不把这个改革做成功,别人还以为他怕了呢。 他这头一点下去,站在他身侧的韶雪风急出了满头的大汗。 我滴个亲娘耶。 你这个编撰是真敢什么都敢答应啊,他们翰林院除了书,哪里有钱? 还是几十万两如此之多,这么一大笔钱,把他这个翰林院大学士卖了,都不可能有! 他忙站出来,将许怀谦拽回去:“我们翰林院的许编撰年轻气盛,又才入翰林院不久,不知翰林院深浅,难免说错话,刚才的事——” “韶大人,既然你们翰林院一个小小的编撰都答应了,”韶雪风想把此事给退了,谢玉堂不干了,直接反驳了回去,“是不是就不该再为难我们户部了?” 韶雪风眯着眼向谢玉堂怒视了过去,他这是要把几十万两的银钱非按在他头上不可了? 谢玉堂把头低了下去,当看不见这位阁老的怒火。 “不为难就不为难,”许怀谦不惯他这臭脾气,在家陈烈酒都是把钱给他管的主,在家他都没被人在银钱上卡过脖子,在外就更加不可能了,“我们翰林院不仅把这钱给出了,你信不信,明年我们翰林院还能给陛下上税呢!” 许怀谦也坏,就不说这税是给户部上的,就说给皇帝上的,到时候他们翰林院有钱了,就直接给昌盛帝,就不给户部,气死户部。 但谢玉堂领悟不到许怀谦用心险恶,听见他大口气地揽下几十万两的著书推行银钱,还大言不惭地说要给陛下上税的话,生怕他不答应似的,忙不迭地答应道:“好,这可是你说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