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的许怀谦,吃过午饭后,把卷子翻了一页,又继续写了起来。 下午,皇帝在回来主持殿试时,没在对许怀谦有什么特别的关照了。 写完了试卷,不着急交卷的许怀谦在火盆旁烤了烤手,眼角余光瞄着皇帝,发现他没再关注自己后,放心了。 应该是他的错觉? 他有什么值得让皇帝关心的嘛。 上午皇帝对他那般关照应该是把自己吓到呛血的补偿。 不过,一个做错事,愿意给臣子补偿的皇帝也不错。 傍晚,许怀谦交了卷,出了宫,都没怎么跟段祐言他们几人交谈,就飞奔回了家。 “阿酒!阿酒!”第一次把自家老婆欺负到那副模样的许怀谦成就感爆棚,出了宫就想回家找老婆,看看他家老婆在家躺了几个时辰。 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忙向家里的两个下人问道:“夫人呢?”不会因为被他弄得下不了床,而气急败坏地跑了吧? “在后院吧?”那位看门的男下人见许怀谦找了一圈没找到陈烈酒,而他也没有看到陈烈酒出门,那陈烈酒只能在宅子的最后面了。 哪里留了一个很小的院子,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平时都没有什么过去。 许怀谦想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没有去哪里找过,忙不迭地走向最偏僻的后院,果然在院子里看到撸起衣袖在院子里玩泥巴的陈烈酒。 “怎么跑到这里来——?”许怀谦走过去,见陈烈酒坐在台阶上,他面前放了几分不一样的土,他那洁白的手在其中一份加了水的土里面,搅阿搅阿的,走过去问他,“玩泥巴?” “嗯?”陈烈酒弄得太认真了,也没有发现许怀谦回来了,等到许怀谦走近,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看到是许怀谦时,才问了一句,“殿试考完了?” “早考完了,都找你一圈了。”许怀谦对陈烈酒玩泥巴都不注意他,有点儿抱怨,“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在找适合做砖的土质。”陈烈酒也没冒着他,“这是我从各地弄来的土,我想把他们杂糅在一起,烧出来看看,怎样烧出来的砖最硬。” “怎么想到烧这种砖去了,原来的砖不太好卖了?”许怀谦看这个时代的人用的都是普通的青砖阿,只有皇家才会用稍微特殊一点的砖。 “我想……”陈烈酒看了眼许怀谦,小心翼翼地说,“我说了你别生气哈。” “你说。”许怀谦好奇地看着陈烈酒,“我什么时候生过你气了?” 他吃的喝的穿得用得大部分都是他老婆给他的,他哪敢生老婆的气哦。 吃软饭就得要有吃软饭的样子。 陈烈酒小心地嘘了许怀谦一眼:“我把家里的两套宅子都抵押给商会了,换了六千两银票出来。” “——啊?”许怀谦先是惊了一下,旋即又问道,“是给我治病吗?”毕竟他的医药费贵。 “不是。”陈烈酒摇头,“去年陈氏的仿银炭上个月结了七千两,这钱我留着给你看病。” “我拿抵押的这六千两在京城又买了几处宅子。”陈烈酒害怕许怀谦生他没有给他商量就做主的气,“我想在京城修房子。” “我们家不是够住了?”许怀谦指了指自己身后,“这么宽呢,就算是再来一些朋友也住得下啊。” “不是修来我们住的,”陈烈酒给许怀谦细细地说,“是修来卖的?” “卖?”许怀谦疑惑。 “嗯。”陈烈酒拿着沾满泥巴的手给许怀谦细细地说,“我观察过了,京城里的百姓都修不起房,是因为砖贵,可我若是要在京城卖砖的话,必须要跟京城商会的砖价一样,不然就会受到排挤。” 许怀谦听明白了:“所以你想自己修房子来卖,不能降低砖价,可以降低房价?” 京城里挤满了人,已经没有地皮可以修房子了,所以京城也没有出现房刚,唯一能卖房子的都的房牙,卖得还都是二手房。 一手房几乎没有。 “那这样也不用做砖吧?”许怀谦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