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不高兴。 几年时间过去,章秉文现如今已经十七岁了,前几年的时候,他怎么都不长个子,这两年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一年比一年高,眼瞅着都快要高过裴望舒了。 他们五个人中,许怀谦最瘦也最高,段祐言次一点,第三就是裴望舒了,现在章秉文厚积薄发都有裴望舒耳朵高了。 他还小,还能长,裴望舒现在都不敢随意叫他小矮子了。 “那是我让你的!”裴望舒不再叫章秉文小矮子了,章秉文在身高上获取了自信心,也不再刁难裴望舒,实话实说。 “你就吹吧,我还用得着你让?”裴望舒才不相信,这么重要的科举,章秉文会让他? “他说的都是真的,”对此孟方荀很有发言权,“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过我们各自的试卷了,小文确实让了你。” “你上哪弄来的试卷?”他这话一出口,桌上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去。 科举的试卷都是要被封存的,他们答的题除了他们自己和阅卷官以外,就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孟方荀是怎么知道的? 要是段祐言说这话,他们还可以认为是盛县令动用了什么关系,从翰林院里面拿到了他们试卷。 孟方荀?他上哪弄去? “我们乡试的考卷,被皇帝拓印发往各州府了,”孟方荀解释了一句,从自己骑来的马上抱来一份卷册,“我这份是我们县的县令给我的,你们都没有收到吗?” 许怀谦摇摇头,他乡试考完都没在昌南待多久就回杏花村了,连县城都没有去,怎么可能会知道外面的事? 段祐言他们也同样,都在家里面耐心等乡试的成绩,哪有工夫关心别的事情。 孟方荀无奈把卷册拿给他们:“那你们都看看吧,没准我们现在都在各州府出名了。” 许怀谦接过卷册一看,一打开就看见自己的试卷在最首页,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很好啊。” 孟方荀这么一说,许怀谦顿时就明白了皇帝这么做的用意:“就该让那些闹事的学生好好看看,闹事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充实自己不断进步才是正解。” 仅仅只是因为考题太难,考了他们从来没有考过的方向,他们就闹着要把题目改回去,一次两次还行,多次纵容下来,那是不是以后只要一遇到他们不会的题,也跟现在一样吵着闹着改掉就好了? 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往后看看。”孟方荀当然知道这点了,他拿到这份卷册的时候,就明白那些闹事的学子兴不起什么风浪了,“今年昌南除了我们五个考中举人的,还有五个!” “昌南出了十个时政举子?”衙役来报喜的时候,许怀谦人都是蒙的,就注意他们这几人了,旁的一概没听清,现在得知昌南出了十个举子,格外惊讶。 因为今年是皇帝亲自阅卷,乡试就相当于是会试,全国十三承宣布政使司,中举的也不过堪堪百人。 而他们昌南居然能够独占十人,这很厉害呀。 “永安府除了我们五个,还出了一个是府城的,”孟方荀说,“剩下的四个都是昌南的,都是被你给刺激出来的。” “那很不错啊。”许怀谦听他这么一说,立马翻到了永安府府城出的那位举子的试卷,看了看他写的内容,满眼满意,“这个人他可能是看到了我们几个县都在推广种植药材,怕底下的百姓忽略了种庄稼。” “在文里提倡百姓自主沤肥,现在永安府大肆喂猪,基本上喂猪的人家家里都有大量猪粪,而猪粪比其他粪类产量都多,百姓完全可以养猪沤肥来增加庄稼产量,从而达到增加税收的目的。” 缙朝百姓的种庄稼的肥料还建立在河泥积制,烧土粪、沤肥等方法上。 河泥积制不用说了,杏花村除了有条水流不大的小溪以外,就没有河,肯定行不通。 烧土粪,就是找一些杂草枯枝烧成草木灰,利用草木灰施肥。 而沤肥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懂,利用自家的茅厕坑,在里面丢些枯枝烂叶,或者是鸡鸭鹅粪,让它们自主发酵成肥料。 可是一个家庭的人力有限,一个家庭供养的鸡鸭鹅也有限,想要靠这些把家里面的土地都施上肥,还是挺困难的。 这位学子就怕百姓把肥料都拿去给药材施肥了,而忽略了庄稼的产量,正好又看到永安府在喂猪,猪粪堆积如山,就想到了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