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酒向来都是対许怀谦的话深信不疑的,晒完花椒就去找村里的村长族老说事去了。 村里也正在为这事愁呢,章夫子的学堂至多就能放下一百多个孩童,再多的他老人家也没用那么多精力。 陈烈酒提议的在村里开办学堂是再和他们心意不过。 现在家家户户手里都有余钱,为了家里的孩子,能像许怀谦一样能够读书考取功名,还能从书上找到更多的挣钱方法,他们是很舍得送孩子去读书的。 而且陈烈酒也说了,这建学堂的砖他不收钱。 这不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嘛,村里人一合计就同意这事。 等学堂修起来,他们望着那大到出奇,能塞下一千多个孩童的十几间学舍,以及许怀谦去书院帮他们请得价格高昂的书院夫子时,为了不浪费钱,不浪费新学舍,他们不得跟夫子商议,把自家的姑娘、哥儿都送到学堂去读书了。 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姑娘、哥儿也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况且,陈烈酒家的小妹和婉婉都在读书,人家记账给工钱什么都没有出个什么错。 不求他们有什么大出息,好歹以后去到夫家帮夫家管个账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村里轰轰烈烈在起学堂时,许怀谦晒干的花椒也卖给了济安医馆。 五亩地收了六百多斤的花椒,一共卖了六千多两。 看着自己瘪下去的银票又鼓了回来,许怀谦别提多高兴了。 果然这自己挣的钱和老婆挣的钱就是不一样。 他在家里数钱的时候,乡试的成绩也下来了。 因为乡试的成绩都是糊名的,皇帝虽然钦点了解元,可他并不清楚他点的解元是谁。 可是当学士将糊名去掉,露出许怀谦的大名时,皇帝立马就笑了:“果然是他!” 是了,也就是能把永安府那个偏远府城盘活的秀才,才能写出这么有独到见解的税收要点来! 皇帝起初在看他的文章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所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他的字居然也写得这么好。 “真是一个不错的学子!”皇帝大手一挥亲自将许怀谦的大名写在了榜单上,让下面的人抄录,“张贴出去吧!” 今年的乡试,各州府都在翘首以盼,几乎是榜单一张贴出去的同时,消息就传遍了各个州府。 首先知道这个消息的就是昌南的一众官员。 当他们看到京城发出来的榜单时,全都惊讶地站起了身。 “什么?!” “我昌南榜上有名的居然有十个!” “而且解元也在我昌南?!” 因为今年乡试的卷子都运送成京了,且最后的时政大题没几个答出来的,被点为举人的人少之又少,皇帝索性就取消了各州府举人的排名,直接按全国排名排了。 “这可比以前的乡试几十个中举的还要令人高兴!” 昌南布政使直接兴奋得苍蝇搓手了,要知道,这可是他来昌南的第二年啊,第二年! 大前年,昌南布政使、按察使包庇永安府知府,做假政绩,昌南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被换了遍。 他是从一个更偏远的地方调来的,来到这里本以为老老实实地做个布政使就好了,没想到一来就遇到这里的商会成员修路,白捡一条功绩不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