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想把陈氏宗族的人都迁回杏花村吧? 这就有些扯了,陈烈酒最初的目的仅仅只是因为许怀谦看不见,坐车又难受,就想给他修一条四平八稳的路,让他不管是坐车还是在上面走都舒坦。 简单来说就是为了哄相公玩。 没想到开春不少要修房子的陈氏族人看到杏花村现在发展得这么好,反正他们也得在杏花村这边烧炭烧砖,在哪儿待不是待,那就干脆回杏花村和陈烈酒他们待在一起好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陈烈酒以后还有什么挣钱的举动,他们也好第一时间巴结上去。 不管怎么说,他们肯搬回杏花村,陈烈酒还是挺开心的。 经历过上次被人围堵的事后,陈烈酒也觉得自己单打独斗不太行。 如果那时候不是许怀谦恰好说过那样一句话,让他有机会脱身,不然,那天的他还真是在劫难逃。 现在杏花村围满了族人,以后再有个什么事,他直接在村里喊一嗓子,就有人出来帮忙,这不比天远地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好。 这些事,陈烈酒都没给许怀谦说过,许怀谦自然是不知道,他这会儿坐在牛车上,看着前路一直通向远方远远没有尽头的路,不禁有些好奇:“这路通往哪里啊?” “通向去书院的主干道。” 青莲书院山脚下是有路的,不过那条路只通县衙,像他们这样四面八方赶去读书的人,只能从小路岔过去。 要走大路也行,得先去县里,再从县里赶去书院,这一来一回的路程可远了,还不如走小道。 可小道太颠簸,许怀谦身体又不好,他这去书院读书还不知道要读多少年,长年累月地颠下来终究不妥,所以修路的时候,陈烈酒就存了点私心,把许怀谦去书院的这条路也一块规整了。 只不过,他没有那么多钱,做不到这条路像村里那条那般平坦又稳健,只是用熟土芬实了。 果然出了村许怀谦就没看见像村里一样的煤炭渣子路了,而是一条比起以前来稍微平整一点的土路。 陈烈酒脸有点红,终归是他这个做夫郎的没用,给不了夫君更好的享受。 “阿酒,你好厉害啊!”许怀谦対此完全没有感觉,听到陈烈酒还把路修到了书院去了,整个人都惊讶了,他老婆怎么这么厉害? “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他拉着陈烈酒的衣服,一双眉目含情的眼睛里写满了崇拜。 如果说村里的路是村里人看在他能够挣钱,还有陈氏宗族给他面子的份上,那村外这条通往书院的路呢? 他又是怎么说通外村人答应他修路的?而且这些事,陈烈酒瞒着他一点麻烦都没有就办好了,简直太神了吧。 面対自家小相公异常崇拜的目光,陈烈酒心情有些复杂。 他该怎么跟他家小相公解释,这路是他忽悠来的。 上次他被各村围堵,在其他宗族人面前放下过大话,说他不仅要陈氏宗族的人帮他,还要他们来求他。 当时,他们被陈氏族人赶出杏花村去时,确实不服气,一点都不相信陈烈酒能有那么大本事,能带着阖族人发大财。 后来,他们看见陈烈酒拉起了烧炭买卖,一车一车的炭从杏花村运出去,杏花村那些原本穷得吊儿郎当的族人们一个个富裕了起来。 买衣裳的买衣裳,置地的置地,起房子的起房子,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原本他们対陈烈酒这个恶霸哥儿狠得牙根痒痒,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可是他们看到了陈烈酒能够族人带去利益后,又在想,他们族人中,怎么就没出一个像陈烈酒这样能干又能带着阖族发大财的哥儿? 于是这群外族人起了心思,想要把陈烈酒给挖走,奈何陈烈酒是一点都没有想叛族而出的想法,他们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陈烈酒也能带带他们一起发财。 把斗不过就加入,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开始,陈烈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答应他们,总不能让他们也去烧炭吧,县城就这么大,容得一下一家烧炭窑,就容不下第二家了。 但那会儿修路修得他都快魔怔了,这群人找上门来,他就恶向胆边生了:“要是你们能同意我把村里通向书院的小道扩充,我就愿意带着你们。” 修路不是小事,还是修这么远的一条路,陈烈酒觉得这群外族人回去扯皮恐怕都要扯上个一年两年的。 没想到,他们这地太穷了,太穷了,穷到了人一看到点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