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怎么不好意思来。 难道是:“他没考上?”不应该啊,段祐言学问比他扎实,而且没考上也没什么吧,明年还能再考啊! “他考上了!”裴望舒说到这里郁闷得很,当初一块学习的五个人,到最后就他一个人没考上,“是我没考上。” 裴望舒家里有钱,他娘自他科考回去,就拍了人天天在张榜告示哪里等着,一出榜就给他抄录了一份回去,他看到案首不惊讶,看到仓最末位的许怀谦他们几个,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鸡蛋了。 就是那么凑巧,三个人挨在一起! 三个人都考上了! 虽说只是个挂车尾的秀才,连个廪生都不是,可这也是秀才啊。 那时候他就在想,是不是他再稍微,稍微努力一点点,一点点,就能跟他们一样挂车尾了! 对于裴望舒的落榜,许怀谦好像在意外之中,又在意外之外,沉默了一会热掠夺他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对裴望舒来说都有点讽刺,于是当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问段祐言:“他考上了,他怎么不来。” “可能是害羞?”章秉文想了想,大喇叭的把那天他们在府城碰到段祐言他岳父的事说了出来。 那天段祐言的岳父是一丁点面子都没给段祐言留,就现在段祐言身后的章秉文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额……”知道段祐言跟他一样是赘婿后,许怀谦的心情跟面对裴望舒没考上秀才的心情是一样的,好像在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怪不得他对他夫郎老是吞吞吐吐的,原来其中还有这等隐情。”许怀谦被陈烈酒牵着入座,好奇道,“不知他岳家是何等身份,说话口气这么大?” 竟然能对一个读书人说出让他回家伺候夫郎的话,这要没点家庭地位,说出去谁信啊。 “是平溪县县令。”不才,裴望舒时常陪着他娘去平溪县收蚕茧,见过平溪县县令,那天他看到段祐言对平溪县县令卑躬屈膝地叫岳父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想不到平时默默无言,一心埋头苦读的段祐言竟然还有这等身份。 县令哥婿啊。 放在他们这种人身上,想都不敢想。 裴望舒想,他要是有这身份,可能早大喇叭地拿出去吹了,可段祐言愣是没吐露过一句,甚至连他家夫郎都不曾向他们透露过,可见嘴有多严实! 可是那天他见段祐言平时那么严肃正直的一个人那样的卑躬屈膝,心里也不是滋味,又觉得给这种地位太高的人当哥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原来是县令大人啊,那就怪不得。”许怀谦听后不觉得意外,他多半都有几分猜到了,当初他和段祐言一块入学的时候,人家家里是牵着马车来送他的。 马车在这个世界是什么呢?! 那得是豪车中豪车,寻常富贵人家家里根本买不起马! 就算买得起,也不一定养得起,马不仅仅要吃草料,还得要各种粮食饲料掺和着喂,不然它没有力气跑不动。 时不时的还得给它喂水果增加营养,许怀谦现在都吃不上水果,人家马能吃上。 马比人贵。 那时候他就知道段祐言家里肯定来头不小,没想到其中这等缘由。 “赘婿就赘婿呗,”章秉文不高兴的抿了抿唇,“师兄也是赘婿,我们还能嫌弃他不成?竟然连孟师兄的案首宴都不来!” “孟师兄白教他学问了!” “少说两句吧你!”招呼完客人往他们这桌赶的孟方荀听到章秉文这抱怨的话,并不在意,“他本就是个好面子的人,在我们面前落了面子,不愿意来也在情理之中,等之后我们回书院了,说清楚误会就好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