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远处的青山、田舍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好似一幅优美的山水画卷。 船行在水面上特别的安静,一切都像未苏醒一般。 等太阳慢慢升起来,湖面上又变了另外一种风光,湖水绿莹莹的,好似一面翡翠雕成的镜子一般。阳光撒下来,在湖面上铺了一层金光。 野鸭在水面上嬉戏,水鸟鸣叫着从水面一飞而过,景色格外怡人。 徐令琛看着眼前令人陶醉的山水精致,心头涌起一股淡淡的遗憾:这般好风景,若是漪漪也在,该多好。 他们是小船,船上只有罗贵与徐令琛两个人。 船正行着,后面就追来了两只稍大些的船,每只船上各站着五六个彪形大汉,一个个都手中拿着刀,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一看就知道是剪径的水匪。 为首一人脸上带着刀疤,满脸横肉,凶相毕露,被其他人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这便是他们的老大了。 “前面的!”其中一大汉恶狠狠喊道:“停下来。” 他们人多势众,胆打包天,显然是做惯了这种行当的。 清晨的太湖还没有什么船只,这些人并不介意徐令琛与罗贵看到他们会有所防备,因为他们知道徐令琛与罗贵只有两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罗贵只做没听见,连看也不看他们,只奋力撑船。 徐令琛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转身进去船舱。 有几个水匪高声调笑:“哎呦,怎么躲进去了,出来,停船停船。” 也有脾气暴躁的大叫:“好哇,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了!” 水匪的船大,划船的人又多,两只船来的飞快,不一会便一左一右逼近了徐令琛的船,看那样子是想等靠近了跳上来。有两三个人已经站到了船板上,屈了腿半蹲着身子,随时打算跳过去。 水匪在后面放肆的叫喊,徐令琛拿着丢了手中的凿子,对罗贵使了一个眼色。 就在水匪跳过来的一瞬间,徐令琛与罗贵不慌不忙,“噗通”两声,两人跳进了水里。 这一番变故让那些水匪措手不及。 据他们得到的消息,这两个都是实打实的北方人、旱鸭子,根本不通水性,他们想过两人会反抗,但绝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弃船投水,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哎呀,不好。” 跳到小船上的人惊呼一声,又赶紧跳了回来,众人去看时那小船竟然缓缓地下沉,显然是漏水了。 “大哥!”众人看向刀疤脸:“这该怎么办?” 事情没办妥,剩下的银子是拿不到的,可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 “慌什么!”刀疤脸很是沉稳,盯着水面看了一会道:“人已落水,必死无疑,回去就说人已经被我们杀了。” 众人心领神会,哈哈大笑:“大哥说的是。” 刀疤脸把手一扬,厉声道:“掉头,回去交差!” 两只船如来时一样飞快地离去了,湖面上平静如初,只有野鸭游来荡去,嬉戏捉鱼。 芦苇丛中,罗贵一脸的欣喜:“殿下,他们走了。” “嗯。”徐令琛的双眸经过水洗,显得格外的黑亮:“我们上岸。” “是。”罗贵语气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他是宁王的贴身护卫,可谓是前途无量的,宁王调他来徐令琛身边,让他又惊诧又失落,那些一起做事的兄弟也为他惋惜了很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