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严肃批评过小孔,他也深刻地吸取了教训,保证今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江彬面无表情:“然后你们做我的思想工作,要求我不要刺激他。请问怎样叫刺激?被个神经病骚扰,忍耐然后接受,才叫不刺激吗?” 闹出风波之后,居然有人直接怪她,说如果不是她端着,一直不肯接受孔老师的追求,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有的时候,说出蠢话的人未必真的蠢,不过是又毒又坏。 教导主任不防平日跟个面团一样的江彬竟突然发难,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脸上全是尴尬的笑,试图安抚住年轻的女教师,生怕她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让整个场面更加没办法收拾。 “你不要有这种负面想法,领导找你谈话,只是想了解情况,然后尽可能大家和和气气地解决问题。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教导主任脸上堆着笑,“你们都是老师,闹出笑话来,让学生看了多不好。” “真可怕,这种人居然是老师。” 李伟豪与陈志忠两人一组绕岛巡逻。 靠近码头时听了这一番话,李伟豪忍不住冷笑,“我真奇怪,到底是怎么样的父母,才敢把孩子送去给这样的老师教。这种人也配当老师。” 教导主任慌忙上前道歉:“哎呀真是对不起,陈先生,给您添麻烦。” 队长挑挑眉毛,神情微妙,指着被强行握手的人旁边的海警道:“这位是陈志忠。” 认错人的教导主任僵在当场,感觉自己不应该接这个烫手山芋。 幸好队长开口解围,招呼众人往屋里头去:“都是误会,说清楚了就好。” 坐在桌前,江彬感觉却并不好。 她被迫又一次重复自己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的话。 从她去浙江旅游开始,到她遭遇台风获救,然后认出朋友,再然后邮寄包裹结果被人错拆了。 她拿出信件摆在桌上。 领导们凑在一起,继续认真查看信件的时候,她突然间开口道:“我感觉很羞辱,毫无尊严的羞辱。我没有隐私权,我甚至不是一个人,我感觉不到自己被尊重过。” 教导主任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头想要说什么。 江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她盯着桌面,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毫无尊严。我不是罪犯,我奉公守法,没做任何坏事,然而我却像犯人一样被反复审问,不惜出卖自己的隐私来证明所谓的清白。真有趣,罪犯就摆在面前,旁人却视而不见,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一样。真正的罪犯却成了受害者,委屈的很。” 她站起身,朝队长的方向微微欠了欠,语气冷淡:“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被审问,你们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应当去调查写诽谤信的人,而不是无辜的我。柿子捡软的捏,所以罪犯才肆无忌惮。” 教导主任面红耳赤,完全没想到江老师居然会接二连三地发难。 他心中暗暗叫苦,不由得有些懊恼这位年轻的同事实在不懂事。 有什么话不能关起门来说,非要闹到台面上,简直不嫌丢人。 队长赶紧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给您造成困扰了,我向您道歉。” 江彬没有理会他,径直转过身出去了。 陈志忠慌忙跟上,想要当面跟她道歉。 其实说到底,错误都在于他,如果当初不是猜错了包裹,后来又寄错了包裹,也不至于有这么多风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