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行人依旧热闹, 这个见惯了风雨世面的城市以它一如既往的淡漠来迎接国家命运的转折。 就连麦当劳门口排队的客人都没有减少一个。 周崇斌走过大街,迎头碰上行色匆匆的波克罗夫斯基。 “嗨, 你要去哪儿喝两杯?”周崇斌冲他快活地笑, 还眨了眨眼睛, “要不要一块儿喝点啤酒?” 波克罗夫斯基神情肃穆:“我的朋友,有人宣布我们违法了。呵, 有人绕过先法宣布我们违法。” “这没什么稀奇的,你们制肘了他的权力。”周崇斌双手一摊,“走吧,也许我可以继续贡献我的耳朵。” 波克罗夫斯基抵抗住了美酒的诱惑, 坚定地谢绝了朋友的邀请:“不,我们必须要反击。” 周崇斌双肩一耸,做出个夸张的姿态:“好吧,祝你好运, 我的朋友。” 说着, 他朝波克罗夫斯基微微一欠身,意味深长地笑了, “希望能够在克林姆林宫见到你,我的朋友。” “站住!” 波克罗夫斯基面上浮出狐疑的神色, “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 “晚?”周崇斌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又要拼命憋住笑的模样,“晚上才刚开始,我当然得好好享受莫斯科的夜生活了。” “我希望你的夜生活中不要包含坦克与飞机。”波克罗夫斯基的面色看上去诚恳了一些,“这太危险了,我的朋友,这并不好。” 周崇斌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觉得如果我需要这些的话,我应该来莫斯科吗?从其他地方,我可以动作更快。只要你们迟迟不发军饷的话。” 波克罗夫斯基语气强硬了一些:“亲爱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够听我的劝告。” 周崇斌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态:“你也听我一声劝,比起我,你们更加需要坦克与飞机。” 波克罗夫斯基还想再说什么,不远处的钟声敲响了,他赶紧抬手,看了眼时间,只得面色不豫的放弃:“周,我希望我们是朋友。” “请相信我,我绝非危言耸听。”周崇斌同样表情肃穆,“不要再幻想人民会主动帮助你们。如果想改变这一切的话,就不要再重蹈两年前的覆辙。” 波克罗夫斯基还想再说什么,然而时钟在一分一秒地往前走,他只能赶紧往街对面走。 很大的街角,拐弯的时候,他回过头,就看见那位中国商人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消失在夜色深处。 周崇斌笑嘻嘻地递了个信封给副驾驶座上的军官:“晚上好,亲爱的上尉,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军官接过信封,只要手一捏,就能够大致估算出里头究竟有多少张美金。 卢布现在已经没人敢相信,大家都只用美金交易。 长着两撇小胡子的军官有些好奇:“周,你们真的打算跟日本打一仗吗?” 周崇斌连连摆手:“你误会了,我只是做点生意而已。我的买家也并非中国政府。” 他笑了起来,姿态舒缓,“如果是中国政府的话,这些大路货可没办法满足。” 军官有些不满:“这都是正宗的好东西,我可是在美国人的眼皮底下留下来的。” 周崇斌摇摇头,神情遗憾:“你们肯定有更好的东西,我就不相信总统刚视察过你们,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军官拉下了脸:“这跟你没关系,周,你关心的太多了。” 周崇斌不甘示弱:“这在我们的圈子里头不是秘密。亲爱的上尉,我只是做点小买卖而已,您不用紧张。” 上尉心里头咒骂了一句,这些该死的军.火贩子,简直将整个俄罗斯军队都穿成了筛子。 他忘了自己也是漏洞中的一个,只面色阴沉:“不要窥探你不应当知道的事情。” “我只想知道,你手上还有没有更好的货色。”周崇斌不动声色地又推过去一个信封,“我们不能跟美国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