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不顾地就吻了上来。因为早晨没有刮胡子,毛发茂密的男人胡须扎的人甚至发疼。 然而这种疼痛,也许也是好的吧。 海上的夜可真寂静呀,没有人声的喧闹,也没有歌曲舞乐,只有船舱里头不时传出的呼吸声。 有经验丰富的人已经酣然入睡,也有第一次出海的人迟迟难以入眠。 周崇斌倒是镇定的很,他在海上漂泊的日子长了,闭上眼睛就能入睡。 贝拉还想在跟他说两句话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他微微的鼾声。 大约瞌睡具有传染性,原本毫无睡意的他,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进入了浅眠。 “来了!” 甲板上传来轻呼声,没有熟睡的人们立刻站起来。 周崇斌扶住了贝拉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想帮她维持个舒服点儿的睡眠姿态。 不想贝拉也睁开了眼睛:“你没有睡着?” “睡了,我睡觉警醒。”黑暗中,周崇斌脸不红气不喘。 他突然间想到自己是什么睡相,贝拉再清楚不过,立刻又往回找补,“你没不告而别的时候,我心里头踏实,所以就睡得特别沉。” 贝拉没吭声,外头已经吵吵嚷嚷一片。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日.本人的船舰已经如同幽灵般从海里冒出来,始终跟在他们的游船旁边。 “不用管。”船长经验老道,闽南语丝毫不掩饰轻蔑,“他要跟,就让他跟在我们后面吃屁好了。” 船上的人笑起来,个个模样都快活的很。 大表哥却没有他们的乐观,比起通常只能喊口号的中国人,日.本在这片土地上的控制力度明显更大。 船往前行,日方的船舰始终跟着,但的确和船长说的一样,对方并没有采取什么极端措施。 一开始还欢呼的众人,到后面情绪却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日.本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完全不知道。 日.本人居然会在这么近的地方就冒出来,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 海上夜色茫茫,一直到雾色散开,天边显出光亮的时候,众人才勉强辨认出来足足有十几艘巡逻舰跟着他们。 贝拉面无表情,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船长面色凝重,只招呼众人:“不用管。” 现在还不到最激烈的时候呢,等到了距离四五十海里时,日.本人的军舰就会出马,再往前靠近,那就会上飞机。 船头突然间发出惊呼,有人大声喊话。原来不止他们一艘船,试图靠近岛屿,台弯方面也有搜渔船正开足马力往岛上冲。 喇叭里头传来了船只的宣言:“大陆朋友们你们好,勺.鱼岛是中国的。” 游船上发出惊呼声,船长也通过喇叭回话:“台弯同胞们你们好,勺.鱼岛是中国的。” 热血在每个人身上翻滚流淌,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往前冲。 日.本的巡航舰开始打出跑马灯,要求它们全都改变航向。 船长绷紧了脸,根本就不理会日方的警告。结果日.本的护航舰开始靠近两艘船,准备拦截他们前进的方向。 薄雾尚未散尽,天光暗淡,船上每个人都握紧了拳头,还有人牙齿咬得咯咯响。 一群人当中,贝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