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事情有多大多难,只要有一点希望,只要能做好一点儿,那就去做。 不做的话,你怎么会知道结果到底是好是坏呢? 做了的话,起码还有一线的希望。 “要反腐败,但是也要提高公职人员还有教师科研人员的待遇。”林蕊恨不得将自己的脑髓榨出来,“他们消极怠工的话,后果会更严重。” 老人家微微地笑,轻轻叹了口气:“是啊,又想马儿跑,哪能让马儿不吃草。不给草吃的话,人家就跑咯。” “没事的,只要咱们这儿的草好,跑了的还会回来。”少女脱口而出,“您不要担心,将来,将来我们一定会很好。” 她想了半天,总算找了一个可以对比的,“就好像以前中苏边界的人会逃去苏联,因为饿肚子嘛。现在,让他们去,他们都不愿意。” 况且眼下急着出国的,基本上都是科研技术人员,也就是他们才有门路出国。 吸引他们的不仅仅是优渥的物质生活,还有他们希冀的良好的科研环境。 然而他们到了国外之后,真的都能从事本专业工作吗? 恐怕未必。 林主席隔壁办公室有位同事的表姐是80年代重点大学空间物理系毕业的学生,90年代初就职于中央电视台,从事技术工作。 在那个人人工资只有百把块钱的年代,她通过为企业提供技术服务,收入已经是当大学教授父亲的两三倍。 后来表姐先去了德国,却没有办法从事与本专业相关的工作,只能靠打工挣钱。 攒了钱以后,她又去了美国,做的依然与本专业无关。 技术这种东西,不进则退,她作为技术人才的生命,就在这种蹉跎中被彻底浪费了。再到后来,她已经泯然于众人矣,生活状态很不怎么样。 除了她,林鑫一些出国的同学,在国外最终也没有从事与医学相关的工作。 最后反过来,是他们羡慕自己留在国内,已经成长为主任医师的昔日同窗。 明明当初他们才是佼佼者啊。 外国的月亮大又圆,但是清辉未必会照到你身上。 林蕊清楚地记得,上辈子林主席带着自己一块儿去台湾旅行时第一感觉,竟然是失望。 别说北.京上海,就是江州,在林主席眼中,看着都比她脚下踏着的土地现代时髦多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到时候谁羡慕谁,还说不清呢。 而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会用脚投票的生物。 少女认真地点头:“总有一天我们比他们更好,让他们反过来羡慕我们。” 她能说,上辈子她出国玩的时候,有多么怀念国内的移动支付吗? 真是一机在手,天下我有。 老太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老人家:“我们家的丫头从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坏心。” 老人家点点头:“说的很好啊,是个爱思考的孩子。未来都是你们的,将来国家建设成什么样,还是要看你们。” 林蕊脱口而出:“您别担心,我们一定能够建设得很好。” 墙上的挂钟在一分一秒的往前进,旁边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几次想示意老人家。 老人家却摆摆手,让林蕊继续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说下去。 也许他并不认为小孩子说的多有道理,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