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些全部结束之后,已经冷掉的饭菜下锅重新热好了,才终于发挥真正的功效,祭祀人们的五脏庙。 到这时也差不多下午三四点钟了,刚好午饭跟晚饭连着一起吃。 今年家里头喜事多,手头也宽裕。,所以中午晚饭分开来吃,中午敬祖宗,晚上敬菩萨,再也不要老祖宗跟神仙抢饭吃。 小和尚连着吃了两顿齐齐整整的硬菜,真是痛快。 他捧着自己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可算是叫我吃饱了。” 长这么大,他可是头回吃的这么饱。 林蕊看着空碗碟叹气,放心吧,就这么两顿连着吃,老祖宗跟菩萨都能认清这么个光葫芦脑袋。 哪儿来的小和尚,跟他们都抢饭吃。 从碗筷下了桌开始,鹏鹏便焦急地把蒲团拿出来,嚷嚷着:“磕头了,磕头了。” 这回是给真正的老祖宗——老太磕头。 老祖宗的保佑,虚无缥缈。 老太太的回敬,可是实实在在。 磕头的孩子可都是要拿压岁钱的。 对小孩子来讲,过年最大欢喜的事情莫过于穿新衣放花炮,压岁钱来报。 舅妈笑着打趣自己的儿子:“你可欢喜死了,敲你老太好大一笔竹杠。” 鹏鹏有些不好意思,冲母亲吐吐舌头,一溜烟地跑到老太跟前,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老太摸摸重孙子的脑袋,笑眯眯地塞给他个红包。 鹏鹏接了钱,偷偷跑到屋角打开里头看。 崭新的票子,齐齐整整的两张,都是十块钱的面额。 老太今天可是大手笔了。 小和尚双眼放光,二十块钱,能让他从街头吃到街尾了。 他毫不犹豫地跪在蒲团上,冲着老太太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平常跪佛祖时,那虔诚劲儿也不过如此。 林蕊哪里能叫小和尚专美于前,她立刻拉着苏木跑到老太太跟前,欢欢喜喜地跪下来,认认真真地磕头。 苏木反应慢,还要被她按着脑袋往下磕。 两人也是一人一个大红包。 林蕊得意洋洋地跟自己姐姐显摆:“哎呦呦,我卢哥不在,可少了个大红包哦。” 卢定安这几日一直住郑家,在食品厂帮忙。 直到今儿一早吃过饭后,他才赶回自己家去过年。 林鑫俏脸生绯,咬牙切齿地要撕妹妹的嘴:“叫你胡说八道!” 老太笑呵呵的,招呼自己的大重外孙女:“有,小卢的红包,我也备着呢。” 林蕊自觉失了宠,立刻跺着脚反对:“他都没给你磕头呢。” 老太从善如流:“怎么没磕,早上临走前他给我磕了头。噢,那会儿你还在床上打呼噜呢。” 屋子里头的人们全都哄笑起来。 林蕊懊恼地摇晃着苏木的胳膊。 何半仙伸手,招呼两个小的:“过来,给干爹磕头,也有压岁钱。” 林鑫看着欢天喜地的拉着苏木,一块儿在何半仙面前磕头的妹妹,顿时脑壳疼。 这丫头就不知道分开来,前后脚磕啊。 林蕊哪里耐烦等。 从天刚擦黑开始,她就心心念念盯着屋角摆放的烟花爆竹呢。 上辈子,城市烟花爆竹禁放令不知道实行了多少年。 她印象中,好像小学毕业后,她就再也没有摸过烟花。 现在看到烟花,她哪有不双眼冒光的道理。 什么安全隐患、环境污染等等,全都被她抛诸脑后。 过年放烟花爆竹才,年味才足啊。 一年到头才这么一次机会,她能不过足瘾吗? 少女放完地老鼠,放滴滴金,然后抓着大烟火筒,看一簇簇的火光冲上天,炸开好大一朵五颜六色的花。 最后,她甚至跃跃欲试,想要放外公的二脚踢,被树木硬生生给拽走了。 就是这样,她也闲不住,非要跟鹏鹏比赛放掼炮。 院子里头全是噼里啪啦的声响。 亏得院子里头的大白鹅年前都宰了,卖到卤菜店做盐水鹅,否则肯定被吓死。 林蕊玩疯的头,掼炮差点炸到她自己的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