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绝不可以。 可不等他有所动作,身旁就传来声轻咳,“记住自己的身份。” 凌维舟蓦地一愣,才想起自己怒意上头竟把父皇给忘了,他的拳头依旧攥紧,微垂的眼眸里满是不甘,“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 “但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事都能有回头的机会,错了便是错了。” 就像他与母后曾经对凌越所做之事,才酿成了今日之果,若问母后后不后悔,他想定然也是后悔的。 却也无弥补的机会了。 “父皇,难道就这般认了吗?” “你觉得你是能劝沈家丫头回心转意,还是能让阿越改变主意。” 凌维舟脱口便要答,可很快话便僵在了唇边,他想说他会努力将婳儿劝回来,他会让她看到真心的。可她如此伤心如此决绝,见着他就像是见着个陌生人,他真的还能把人劝回来吗? 至于让他那位好叔父改变主意,他更加没有把握了。 连父皇与皇祖母都要看他的脸色,他一个地位尚且不稳的太子,又有什么资格命令凌越。 他攥紧的拳头愣愣地松了松,脸上露出了迷茫与些许怅然。 他眼睁睁看着凌越一步步朝沈婳走去,微微低下身,视线与她平齐,离得远他听不到凌越说了什么,只知道他说完,沈婳便咬着唇轻轻地点了下头。 周围是起哄的人,他们两站在一块是那样的般配,他气质卓群,英武不凡,她红着脸娇美动人,那脸上透露出的羞怯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在那一刻,凌维舟突然意识到,他好像真的永远的失去了沈婳。 - 沈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宫,就感觉轻飘飘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方才太后下了懿旨为他们赐婚。 众人皆是在旁贺喜,她想象中的难题,就这么被他给解决了?没人在意她与凌越所谓的辈分,也都忘了她曾经与凌维舟订过亲,只恨不得他们赶紧成亲。 她还被留下由太后赐了好些东西,待命妇贵女们都出宫后,才由宫女领着往马车去。 直到掀开马车布帘,看到里面闭着眼端坐着的身影,那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才落了地。 那人听到动静,缓慢地睁开眼,一双浅色的眼眸在影影绰绰的马车内,染上了层淡淡的黯色,他扬了扬唇角朝她伸出手。 沈婳几步扑进了他的怀中,脑袋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为何?” “总感觉很不真实。” 突然他们就成了未婚夫妻,突然他们就可以不再顾虑旁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手,岂不是梦中才有的场景。 不,连做梦都不敢有。 沈婳双臂搂着他的脖颈,仰着头认真地看着他,“阿越,你掐我一个,要是疼就不是做梦了。” 凌越被她这般孩子气的话给弄得心口柔软,但哪舍得真的掐她啊,他捧着她的脸颊,俯身亲了下来。 不同于以往激烈的吻,这是个绵长又温柔的吻,细细的描摹着她的唇瓣,轻咬着她的唇角,缱绻柔和却又浅尝即止。 与之前相比只是个开胃小菜,而吃惯了大鱼大肉的沈婳,哪会满足这样的简单的触碰,他刚要抽身分开,她便睁着迷离的眼又贴了上去。 嘴里还不满的呢喃着:“阿越,阿越。” 凌越在这方面的自制力便是被她磨光的,他盯着她水亮殷红的唇看了两眼,到底是没忍住,低头又亲了亲。 但依旧是浅尝即止,她虚虚地喘着气依在她的怀里,一只手作怪地揪着他的衣襟,将那原本平滑齐整的衣裳给揪得皱巴巴的。 就爱撒娇作怪。 偏生他就喜欢她的娇她的作。 “我得送你回府。” 沈婳今日的脑子不太够用,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