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看沈婳与凌越有什么眉来眼去,摁着喝多了的父亲,将他手中的酒盏夺过。 “父亲,您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还能再喝。” 沈长洲拧紧了眉,这还是他头次瞧见自家父亲喝得这么醉,生怕他再发起酒疯来,便与下人一道将人架起,“我先将父亲送去我院里,这一身酒气没得熏着娘亲。” 沈婳连连点头,沈长洲看了眼神色不改的凌越,犹豫了下道:“王爷便交给你招待了。” 想了想又道:“天色不早了,王爷也饮了不少酒,让他在客房歇下吧。” 不等他交代完,沈成延又要去拿桌上的酒,沈长洲不堪其扰,将他双手擒住直接扛上便走。 喧闹声过后,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人,沈婳脚踝的束缚感还未散去,脸上也有些热热的。 没人说话,她就交叠着手臂愣愣地站着,直到声轻笑传来:“你便是这般招待客人的?” 他还当沈长洲说得轻,他没听到呢,没想到这人什么都听见了。 “那您想如何招待?” 您? 夏日夜晚的风也带着丝丝热浪,屋檐下的气死风灯忽明乍暗,在一阵夜风吹拂下,彻底地陷入了黑暗。 沈婳背抵在僵硬的石墙上,一双厚实的手掌垫在她的后腰,身前的高大男子仿佛一座山将他笼罩,他的唇似燃着火,所到之处皆惹起阵阵战栗。 他覆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似惩罚般得重重啃咬,她犹如池中的一叶小舟,被风雨打得剧烈摇晃,她的双腿发软,不得不攀着他的脖颈,以求庇护。 “叫我什么?” “凌越,凌越,阿越……” 他喝过酒,嘴里还带着醇香,竟顺着唇舌缠到了她的口中,她的酒量不大好,往日都是喝果酿,这会好似也醉了一般。 脑子晕乎乎的,身子飘飘然,脸跟着烧了起来。 许是沾了点酒味,又有夜色笼罩,她也变得大胆起来,他刚分开唇,她便恋恋不舍地又缠上去。 像是贪吃的孩童讨要糖糕一般。 凌越尤为享受小姑娘难得的主动,也不一次性都给满她,而是让她一点点的碰触,碰触一下又放开,她就像是被诱惑一步步踏进陷阱的猎物。 云层遮蔽着月光,四下寂静无声,唯有两人缠绵的呼吸在耳畔交织着。 沈长洲将父亲与叔父都抬到前院安顿好,沈爷虽然酒量很差,但酒品不错,喝醉了便睡着了,十分的好料理。 他来时没带自己的小厮,沈长洲怕他会起夜,特意让父亲的小厮留下照看。 都安顿好,才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还在四处要寻笔作诗的父亲,实在是忍不住扶额,谁能想到平日光风霁月的大学士,喝过酒后居然是这个样子。 沈长洲怕他磕着碰着,耐心地将人拉回到榻上,像哄小孩般得将人哄睡。 他也累得出了一身的汗,本想将他丢着不管,可看着父亲鬓发间夹杂的几根银丝,轻叹了声,将他染满酒气的衣裳给换下。 又让人打来了温水,卷起衣袖亲自给他擦去脸上和身上的汗水:“真是上辈子欠的你,往后你再敢教训我,我便拿今日的事笑话你。” 等全部都收拾完,夜也已经深了,沈长洲伸了伸酸软的手臂,也懒得再折腾,打着哈欠在榻上将就了一夜。 隔日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院内的平静。 邹氏将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从榻上扯了下来,“沈成荣,你看看你干得都是些什么好事!” 沈爷沈成荣抱着被扯破的衣裤,茫然地站在屋内,看着狼藉的床榻与满地的衣衫,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也震动了沈府上下的人。 最先赶到的是苏氏,她看着被邹氏抓着头发嘴角流着血的女子,诧异地捂住了嘴:“这,如月?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照顾阿窈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