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眼瞧见就喜欢极了。 她知道是凌越给她戴上的,可惜早上兄长在旁,她都没机会谢过他的礼物。 这才分开半日,她便开始想他了,往后见不着他的日子可该怎么熬才好。 - 凌越回京后,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大长公主府,入夏后,大长公主的气色看着略好了些,也有精神起来走动了。 他到时,徐驸马正在陪着她对弈,旁边有个小童正在煎茶。 大长公主生平最爱喝茶,她再嫁后,徐驸马差人将大长公主府重新修葺过, 后院的屋舍都推翻了,空出的地全种上了茶树,中央是个喝茶品茗的亭子,一条小渠围绕着亭子,看上去俨然是个茶园。 有漫着清水的小渠环绕着,又有高大的绿植遮挡着,让它仿若湖心小亭一般,不受烈阳影响,清凉又悠闲。 大长公主虽然上了年纪,但双目依旧精明有神,远远就瞧见了他,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 “阿越来了,快些陪我下棋,与你姑父下棋真是没意思透了。” 并不是徐驸马的棋艺不好,相反,他是京中出了名的圣手,棋风稳健缜密,唯有凌越这般棋路奇诡偶尔能打乱他的阵脚。 偏偏他与大长公主下棋就爱让着她,不管被说了多少回,总也忍不住地让着她。 唯有与凌越下棋,就算是输了也能酣畅尽心。 凌越习惯了他们夫妻的相处模式,自然地走过去坐下,徐驸马被嫌弃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乐呵呵地起身将小童挤到一旁,“那我给你们沏茶。” “和谈书不是已经签了,你近来也没什么事要忙吧,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用陪着小姑娘了?” 大长公主边落子,边与他闲聊,这世上也就只有她老人家,敢当着他的面调笑这煞神。 凌越面不改色地封住她的后路,毫不遮掩地直白道:“她回府了。” “难怪,我就说今儿怎么臭着张脸,原来是小情人分别了。” 凌越依旧行云流水地落子:“不算分别。” 他向来做事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这位姑母自小待他如亲生子,他对沈婳如此特殊,自然也瞒不住她。 “小姑娘长得好脾气也好,我老太婆喜欢得紧,真是便宜你这小子了,若是我有儿子,定要与你争上一番才好。” “您现在努努力,也未尝不可。” 大长公主顿了下,被他气得连棋子都丢了:“阿熹你快听听,这臭小子都说得是什么话,居然连我都敢编排,我都多大年纪了,哪还生得出儿子来。你这张毒嘴,也不知道那丫头是如何受得了你的。” 嘴可不只有说话一个用处,凌越想着小姑娘环着他脖颈时,柔软又乖巧的劲,目光不觉黯了黯。 徐驸马端着刚沏好的茶与梅子过来,乐呵呵地哄了她好几句,才算把她给哄住。 大长公主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转头又与他继续说道:“我说真的,你若诚心与她在一块,这么没名没分的也不行,还是早些把人定下来才安心。前儿我还听说,贵妃要为太子挑选新妇,太子怎么都不肯,说是只愿娶沈家那丫头。” “你可别以为退了亲就万事大吉了,一家好女百家求。你脾气又差嘴又毒,还比人家年长这么多岁,不赶紧将人定下来,小心她跑了。” 从凌维舟找去白马寺,凌越就知道他贼心不死,闻言露出个讥讽笑来,“他也配。” “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太子,身份摆在这,若再来个什么圣旨赐婚,你看配不配。” 他的目光一凛,薄唇轻启极尽冷漠地道:“那便让他滚下去。” 大长公主微微一愣,她只不过是懒得管外头的事,但不代表她真的眼瞎耳聋,相反宫内发生的事她皆是一清一楚。 之前她就听到了些许风声,说凌越与三皇子走得近,她还当是贤妃等人故意攀扯,没想到竟是真的。 她露出了些许诧异之色:“你不是最不喜争权夺嫡之事……” “只要不是他当太子,谁当都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