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应,只是弯着眼在笑。 月上中天,烛火炸开一簇簇小火苗,沈婳坐在榻边撑着下巴打起了哈欠。 这时,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到她身边轻声道:“沈姑娘,程家娘子寻您过去有事。” “程家阿姊这个时候寻我能有何事啊?” 沈婳奇怪地自言自语了句,但看了眼凌维舟,见他闭着眼好似睡着了,便也没有多想,拿上食盒带着杏仁出去了。 在她离开帐子没有多久,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太监快步闪进了凌维舟的帐子。 “殿下,您还好吗?” 凌维舟只是一时困意翻涌,但并没有熟睡,听到有个柔美的声音喊他,下意识便睁开了眼。 他的双眼有些模糊,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恍惚间,眼前似乎有两道影子在晃动,过了会才看清眼前人是谁。 竟是穿着太监袍的赵温窈,且正弯着腰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在试他的额温,见他睁开眼瞬间慌乱地转身要走。 他诧异地直起身子将人喊住:“温窈,是你吗?” 赵温窈咬了咬殷红的下唇,缓缓转过身来,她本就白净柔美,穿着太监袍反而有种别样的禁欲感,尤其是那咬得发红的唇,凌维舟看了一眼,便觉身体有股热流涌动。 “温窈,你怎么会在这,还穿成这样?” 还不是沈婳让丫鬟看着她,不许她出来,偏偏还被她听到,沈婳要在此留宿,若真的留宿了,那她还有什么机会? 她无计可施才想到这个法子,还好太子身边的小太监都认得她的脸,她又花了好些银子才换来了这身衣袍。 赵温窈柔柔地道:“我听说殿下受伤了,担心得寝食难安,想过来瞧一眼便走,如今看到殿下平平安安,温窈便安心了。” 说着衣袖一挥,转身又要走,她摆动间有股幽幽的暗香直往人鼻息里钻。 凌维舟只觉魂都要被她勾走了,哪还舍得让她走,情不自禁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别走。” 赵 温窈费尽心机过来,当然不是为了只见一面,被他一拉,整个人跌坐在他的怀里,自自然然地又靠了回去。 她仰起头,眼中含泪地看着他:“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凌维舟被她看得一阵火热,他这会脑子里已经完全忘了什么沈婳,什么婚事,眼里只剩下怀中的美人,她就像是无依的小草,只有他才是她的靠山港湾。 “喊孤的名字。” 赵温窈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轻轻喊了声:“维舟。” “再喊一声。” “维舟。” 凌维舟猛地低下头将她整个人笼罩,他的动作疯狂又直接,甚至顾不上手臂的伤口。 赵温窈是有过犹豫的,她过来只是为了确定沈婳不留下,她要让凌维舟魂牵梦萦,即便婚期定下也至少要纳她为侧妃。 她自知身份配不上妃位,但以她的能力,迟早可以往上爬的。 可她完全没想到,凌维舟如此经不住诱惑,甚至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住,但她要是推开了他,以后是不是就会被厌弃了? 她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儿,她也想光明正大嫁给自己爱的男子,而不是连个名分都没有,便如此苟且。 但一想到,她比沈婳更早拥有这个男人,她心中那点微弱的廉耻,也逐渐消失殆尽。 在他彻底覆下时,一滴泪水淹没在滚烫的热浪中,她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又或是得偿所愿的满足。 这一回,是她赢过沈婳了。 - 天光大亮,沈婳起了个大早,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