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不会有人认得她。 沈婳闻言,只觉嘴里的糕点都不香甜了:“那我还是宁可身子不好。” 当初霍英说要带大家扎马步练身子骨,她傻兮兮的自投罗网,说想要试一试,下场就是浑身酸痛,两天没起得来床。 后来再有人来拉她起床,她便蒙着脑袋装睡,扎马步能不能健康长寿她不知道,但再这么早起睡不醒,她一定会活不长久! 赵温窈听着她们说笑,掩着唇在旁凑趣地笑着,她既不多嘴也不插话,几乎隐匿到让人想不起她来。 她原是说不来了的,沈老夫人也说她身子弱,不适合围猎这样惊险的活动。 但架不住沈父开了口,“小姑娘就该多活动活动,老憋着才容易生病,况且呦呦一个人没伴,让窈丫头同行正好,万事有我看着呢,您就别担心了。” 便一锤定了音,一并坐上了随行的马车。 沈婳友善地将手中的糕点和牛乳递给她:“阿窈来尝尝,这个梅花香饼清香不腻。” 赵温窈迟疑了下,才伸手接过,小小地尝了一口,就放在了一旁:“多谢表姐,果然很好吃。” “那你怎么不吃完啊?难道是在敷衍我吗?” 赵温窈没法子,即便担心这糕点里下了东西,也得硬着头皮吃了。毕竟沈婳没做半点对她不好的事情,给她送衣裳送吃食都是好意,即便说出去也是她站不住脚。 沈婳这才满意了,看她咽下去又给她递了块别的糕点:“阿窈再来尝尝这个。” 如此喂了六七种不同的点心,不等她再喂个茶水,就听外头传来阵马蹄声。 坐在外头的核桃掀开帘子探进脑袋,兴奋地道:“姑娘,是大公子和三公子过来了。” 沈婳赶紧放下东西,打开纱窗往外探,就见一前一后两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她们的马车跑来,快到窗边时,他们便拉着缰绳让马儿放缓步子,正好能与马车的速度持平。 她攀着窗户,瞌睡全无,兴冲冲地喊了声:“大哥哥,三哥哥。” 沈长洲看到她也很高兴,但看到她身边的赵温窈,明显一愣。 与他一道过来的正是邹氏的大儿子,家中排行第三的沈长儒,今年十八,也在书院读书。 他的学识虽不算很好,但从不逃学也听夫子的话,再加有个沈长洲的衬托,显得还算沉稳,邹氏也总爱拿她这儿子来夸耀,言语间沈家的未来都要依仗他了。 或许也是这个原因,沈婳与他的关系算不得很好,反倒与同样爱玩的四堂兄关系更好。 沈长洲撇开眼,不自然地拉了拉衣襟的领口,“有没有茶水,赶紧倒杯过来,渴死我了。” 沈婳赶紧钻回去,拿起旁边没喝过的茶盏递了过去,“你们怎么从那个方向过来啊,这是去哪了?怎么瞧着浑身都脏兮兮的。” “程家那小子,非要与我比跑马,我们出了城就开始跑,到了前面折返回来的。” 这说的应该是程家阿姊的兄长程二郎,沈婳好奇地道:“那你们谁赢了?” “就那弱鸡,我还能输不成。” 沈婳掩着唇笑,看沈长儒也差不多狼狈,没有多想随口道:“阿窈,你给三哥哥也倒杯茶吧。” 赵温窈在他们来时,轻轻地喊了两位表兄,便没再凑过来搭话,闻言顿了顿,乖顺地转身又拿了个空的茶盏,斟满后小心翼翼地递了出去。 也不知是马车有些晃,还是她坐不稳,起身递水时微微一晃,茶水险些泼了出去。 好在沈长儒手长,驱马过去稳稳地接住了,只是太过着急,不小心抓到了赵温窈的手。 瞬间两人都愣了下,赵温窈先反应过来,飞快地将手给抽了出来,低垂着脑袋羞赧地往后退回了马车内。 反观沈长儒,则讷讷地看着她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还是被沈长洲拍了下,才仰头饮尽杯中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