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里衣与墨色的长袍,她曾经一时兴起给凌维舟做过身衣袍。 但她的手艺哪做得了这个,连袖子都有些不一样长短,凌维舟嘴上虽是安慰她说没事,但那件衣袍连试都没试过就被压进了箱底,再未得见天日。 这会瞧见男子的里衣,她脸上的红晕没有消退,反而烧得更厉害了。 手伸出去好几回,又羞耻地想要收回来。 可凌越没给她退缩的机会,那冷冰冰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你是用爬的吗?” 她咬了咬牙,一闭眼视死如归般将那叠衣裤抱起,冲进了屏风后。 里间并不大,只用屏风稍作阻隔,热气氤氲间有个到她肩膀高的黄花梨浴桶,旁边摆着四五个打热水用的木桶,她在心底嘀咕了声奇怪。 她沐浴都要两个丫鬟伺候,堂堂肃王却连个帮着擦身的婢子都没有? 只是没让她嘀咕多久,浴桶中的人就直直地站起了身,沈婳僵持着身子飞快转了过去,将手里的东西往架子上一丢。 摔下句:“我去外头等您。”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自是没瞧见,那人心情大好地扬了扬嘴角。 凌越再穿戴好出来,已是半刻钟后,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地披散着,许是刚沐浴后又在家中,他衣袍也是松垮地披着,没了平日的冷厉,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酣足。 他随意地靠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凤眼微抬,轻淡地瞥向她:“何事。” 沈婳只看了一眼,就心跳得飞快,也不敢再看他,手忙脚乱地将攥了很久的东西递了过去。 “今日是除夕,我是来给王爷送节礼的。” 那是个包裹得很好的卷轴,以及个精致的食盒,凌越的目光悠悠地在她手中的东西上转了圈:“何物。” “这是我爹爹写的福帖。” 像是怕他觉得礼物太过随意,赶紧补充了句:“我爹爹的字是京中出了名的好,年年都有许多人登门求福帖,我特意让他写得这两幅赠与王爷。” 凌越本对此没什么兴致,但他也习字,闻言略抬了抬眉,示意她打开。 沈婳立即献宝般地打开了卷轴,展开了那两幅字帖,纸张用的只是最朴素的红纸,为了迎合年节的气氛,还洒了些许金粉,但这都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上面那简简单单的福字,笔力苍劲,风骨尽显,连凌越也下意识挺直了腰背。 竟难得中肯地夸赞了句:“确是好字,替我谢过令尊。” 能得他一句好,说明是真的难得,沈婳与有荣焉地翘了翘嘴角,把福帖小心翼翼地又卷好放下,好似那字是她写得一般。 除了这个外,就是那个食盒了,她揭开盒盖便有热腾腾的香味冒了出来。 食盒分为上下两层,上面是个蓬松软糯的圆形发糕,上头还用红糖写着个福字,下面一层则是一盘元宝般圆润可爱的饺子。 凌越看到食盒就知道她是来送吃食的,倒是与她的性格很符合,满脑子都是吃的。 但他以为她会送些奇珍异味,就算再次也是人参鲍鱼,结果打开竟是如此朴实无华的东西,别说是王公贵戚,便是寻常百姓家也吃得。 他微微一愣,没有开口,这神色落入沈婳的眼中,就成了别的意思。 凌越领兵打仗多年势必戒备心重,生性多疑,她突然给他送吃的,是不是会被怀疑这东西不干净? 她赶忙解释:“这个是红糖发糕与吉祥饺,我们家每到年节都要吃这个的。” 凌越还是没说话,目光暗沉地盯着她,看得沈婳一阵心慌。 她为了能出趟门真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先是要给大长公主传消息,让她打听凌越有没有进宫,若是他真的哪都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