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 一时之间府上三位姑娘,病倒了两位还禁足着一位,府上人人自危,生怕惹了主子不痛快。 一直到除夕前夜,她早早醒来就听到外头丫鬟们的笑闹,每年过年苏氏都会给府上每人多发一个月的月银,也算是冲淡了这段日子府内的阴霾。 沈婳太久没下榻出门,都快憋坏了,探着脑袋往外看:“大哥哥,她们在做什么呢?” 沈长洲双脚架在方凳上,一手抓着一把豆子,一手往上抛进嘴里,他的身手很好,基本上没有掉出去的。 豆子炒的很脆,落在他嘴里咬得嘎嘣嘎嘣响,光听着就让人觉得香甜。 他懒洋洋地倚着,眯眼道:“贴窗花贴对联呢,关你什么事啊,好好给我躺着。” 每年鹿鸣小院的窗花都是她自己画花样自己剪的,听说在贴窗花尤为有兴致,探长了脖子不停地往外看。 沈婳努了下嘴,“拿着鸡毛当令箭,娘亲都说我可以下床了,你老拘着我做什么。” “谁让有些人去逛个院子都能被人抬着回来,我再不看着,怕是连沈家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事她便委屈心虚,这能怪她吗?她依着梦中寻去,想要将那两人捉/奸,还特意带上了三公主与宫女,根本没想过会突生变故。 这几日她被困在屋内,一直在想是谁如此恨她,赵温窈与凌维舟是有可能的,但两人刚互生情愫,还没到要除掉她那一步,那还有谁要置她于死地? 奸没抓着,亲事没退成,又白白病了一遭,再没比她更冤的人了。 她都已经这么惨了,兄长还这般凶她,只觉愈发堵得慌,像是被雨淋湿的小兽,可怜巴巴地低垂着脑袋。 沈长洲眉头拧了又拧,到底是败给了她,无奈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核桃,去把屋里的火盆点上,再给你家姑娘把红纸与剪子拿来。” 刹那间,阴云散去,沈婳欢快地由杏仁披上袄子,跳下床踩着趿鞋生龙活虎地坐到了炕桌旁,哪还有方才的本分可怜劲。 沈长洲从小到大被她这招骗了不知多少回,但还是次次都会中招,屡试不爽。 瞧着她笑眯眯扬眉的得意劲,沈长洲被生生气笑了,却拿她没有办法,起身屈着手指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下,“再多穿件衣裳,要是冻着了,开春之前你就老实在屋里待着吧。” “大哥哥最好了。” 沈婳这一日就有了事情做,带着两个丫鬟外加霍英一道,画花样剪窗花,里屋的桌案方几上摆满了红艳艳的纸张,看上去也有了年味。 最让她没想到的是,霍英的手非常的巧,剪得兔子游鱼格外的生动,远远瞧着就像是活了一般。 沈婳爱不释手地拿着左右看,霍英却害羞中透着些许落寞地道:“我娘亲祖上便是学这技艺的,小时候每到年节娘亲便会带着我剪窗花,只可惜我已好多年都是一个人过的年节了。” 霍将军在外征战,霍夫人早早离世将她托付给了家中长辈,待霍将军被抓下狱,霍家也遭抄家之灾,唯剩一个刚及笄的霍英。 沈婳心疼地牵起她的手,“往后你就有我们了,不会再一个人过年节了。” 霍英眼眶泛红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教姐姐剪生肖吧,娘亲最先教我的也是这个。” “好,我们一起剪。” 一下午过去,四人的成果斐然,核桃拿了个小匣子要把剪好的都放进去,就见自家姑娘捏着个窗花在发愣。 连喊了三声姑娘,沈婳才恍然梦醒,“怎么了?” “这个窗花可有什么不对的?” 沈婳看向自己指间的窗花,那是只外形高大的獒犬,看上去就像是狮子般威风凛凛,她便是瞧着这个想起了霍英的话。 霍将军征战多年,年节都不能回家,那凌越呢? 明明是身份尊贵的龙子凤孙,却自十五岁上战场十余年未归京,他倒是有家人,母亲兄弟还有一众的子侄,可他的那个王府却冷冷清清,半点没有家的味道。 那日她问m.BOWUCHiNA.cOM